朕扶了下额头,试图冷静一下,这酒是烈酒吗?
不可能…不可能的。
这个家伙有喜欢的人。
朕又喝了口酒,逐渐冷静下来了。大概是今夜月色太温柔,勾起了人心里那些被深深掩埋的秘密。朕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有点难受。朕一向不把自己的感觉当回事的,于是开口问:“你上次说过的,那个心上人现在过得好吗?”
李泽梧的开心劲眼见着随着朕的这一句话消失了,他勉强漏出一个笑容“承蒙陛下关心。她过得不错,不过臣现在已经不喜欢她了。”朕看着他的表情觉得他是在瞎说,如果不是被朕挑起了这件事,他的心情不会变动的这么厉害。应该是喜欢的姑娘自己又得不到很难过吧。
于是朕开口说了一句话“你喜欢哪家的姑娘,朕做主,把她嫁给你;你还怕你哥阻拦你?有朕站在你身后,谁又敢说些什么?”听了这句话,他脸上的笑容更勉强了,回到“谢陛下恩典,臣真的不喜欢那名姑娘了。”
他是觉得太丢人了吗?
朕没理他,自顾自的喝着酒。
这一场谈话朕觉得算是不大愉快。
但是他显然还有继续跟朕说话的兴致。
“陛下,你可对宫外好奇?”他目光殷切地看着朕,朕琢磨了一下,宫外对于朕来说还真的挺陌生,但是这不代表朕对宫外有兴趣。
朕摇了摇头。
他还没放弃。“陛下,还有十天就除夕了,到时候宫外可热闹了,放灯笼,放花灯……陛下,不若和臣一道去凑个热闹?”他目光灼灼像一把小勾子似的勾着朕。
那朕就再被他勾上一回。
“可以。不过劝诱当朝天子,你的胆子真的不小。”朕笑了,举杯跟他的碰了下,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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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是日更定矣,余拏一小舟,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是节选自明末清初文学家张岱写的散文《湖心亭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