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那边吃去,这桌我包了。”旁边那少年背对着他,说出一句话。
怀玉心话,这少年好没道理,屋里人都满了,我上哪去?再说了,出门在外,哪那些讲究?
怀玉不动,沉声道:“我就在这吃。”
“你”少年猛回头,看见是怀玉,盯着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然后堆下笑来:“哟,这不是玉郎么?单臂擒马的玉郎,幸会幸会。”
怀玉本没好气,见那少年不知怎的,忽然一个180度的大转弯,满脸热情起来,把酒菜都推到他面前:“玉郎,你吃吧,我也刚来,还没动筷子呢,就喝了口茶,来,来,既有缘,干一杯!”
怀玉擎着酒杯:“你是.敢问仁兄尊姓大名啊?”怀玉心话,这少年长得倒是秀美,皮肤白里透红,这细发就别提了,只是脾气不可捉摸,忽冷忽热的,他谁呀?
那少年见问,眼珠儿转了一圈,很快说道:“我叫李郡,嗯呵,我听说过你啊,玉郎,你这是从哪来?”
怀玉也眼珠一转,也不敢说他去了皇宫那段,只说道:“我打猎刚回来啊,你也没吃啊,那我请你吧。”
怀玉从兜里掏出一锭大银,放在桌上,那少年笑道:“我付完钱了,这桌我都包了,玉郎,你吃就是了。”
怀玉抱拳:“如此,多谢仁兄。”
少年似乎觉得别扭,禁着鼻子问:“玉郎,你今年贵庚?”
怀玉道:“我十七岁了,你呢,贵庚?”
少年摸着耳朵:“我还几天十六岁了,那你年长,我叫你哥哥。”
怀玉笑道:“我叫你贤弟,对了,贤弟,怎么自己包了一桌啊?”
叫李郡的少年道:“啊,我自己包桌,我不喜欢跟那些男人在一桌吃饭。”
怀玉便站起身:“那我到那桌吃去。”
“哎,别呀,人家说的是那些男人,没包括你呀,你看你,这小心眼呢。”李郡噗嗤一笑,给怀玉把菜夹到碗里:“愣着干嘛啊,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