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已经开通了全部绘画技能,他现在什么画也会画,且惟妙惟肖。
但是,公主的绘画水平在当时,也是一流的,什么事不能自己都做,要给公主留有余地,所以,玉郎让公主在婉儿额头画梅花。
公主欣然允诺,琴棋书画是她擅长的,提起玉笔,轻挽罗袖,在婉儿额头画下一朵含包怒放的梅花。
“漂亮极了!”怀玉称赞,公主把婉儿伤口那里作为梅花的花心,然后稍做延展,便成一朵梅花。
“接下来,该你了,玉郎。”公主放下玉笔,坐在一边欣赏她的夫君给婉儿治病。
哦,这也算治病范畴吧?因为非郎中不能纹刺,应当归属于治病范畴,在那个时代,还没有美容这一细分项目,公主自然而然地,把这个纹刺当做给人治病呢。
玉郎捏起纹身针,在上官婉儿额头那里轻刺下去。
婉儿抬起眼皮,看到俊美的驸马,心里“砰砰”乱跳,身体一颤。
玉郎停了手,看着婉儿:“我点了你穴道?你一动,梅花要歪呢。”
“不动,不动,坚决不动了。”
上官婉儿再三保证着。
玉郎看着婉儿,见她眉清目秀,浑身上下,气质卓然,充满灵秀,虽不比公主那样俊美人物,但也自有一段风流婉转,心内也是砰砰乱跳。
怀玉屏住呼吸,一点一滴在婉儿额头针刺下去。
“疼么?”
怀玉低头蘸颜料,轻轻问着上官婉儿。
“毫无痛处,玉郎真神医也。”婉儿夸赞,眼神生动,脸色渐渐绯红。
婉儿不好意思说的是,何止是不痛呀,感觉非常适意呀,当被这样一个绝世神奇的美男子如此呵护,轻声细语问候的时候,那心那,都那样式样滴呀。
“哎呦。”
婉儿一走神,轻轻转动了一下脑袋。
刷!
一针划破额头,带出一道细细的一道来。
“阿依,又出了一道儿。”
公主房里的宫女们一直在看着玉郎给婉儿刺梅花。忽见划出一道,轻轻叫了出来。
公主回头看了宫女一眼,宫女赶紧低头下去。
在公主的宫里,好宽松得多了,就是偶尔的惊叫,或者笑出声,公主基本不会处罚她们,只是用眼睛看她们一眼,眼神示意:不要乱叫,也就完事了,不会受到惩罚。
玉郎咬着嘴唇,略想一想,把那划破的一道,修改了一下,变成了叶柄,这样,一朵娇艳欲滴的梅花仿佛从空中飘落的一般,既有层次,又有了动感,唯美得不像话。
公主笑道:“玉郎,从此你可要受累了。”
玉郎笑问:“此话怎讲?”
公主指着上官婉儿额头的梅花妆:“多美啊,人与桃花。”
“人面桃花相映红。”玉郎脱口而出。
婉儿惊奇:“玉郎,你还会做诗!这句诗好美呀!”
玉郎笑嘻嘻地,这句诗是,后唐时期的作品:题都城南庄(崔 护)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那怀玉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学生穿越过去的,这么有名的诗,当然知道。
上官婉儿:“人说玉郎文武双全,果不期然也,请吟一句,便成名句,我不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