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道:“难得你儿媳这番孝心,还没过门心就向着夫家,有这样的儿媳,你还愁日子过不好?可比那其他女人抵粮盗米,往娘家划拉强多了,你家的财产怎么积攒来?等你们都过世了,无双当家,你们怕个什么!无双妥妥的一个旺夫相啊!我去那俊雅家,俊雅支支吾吾,我问她有多少田产,她说她不下地不知道,我问她手头有多少银两,她说她从来不查看,你说这样女人,心都和你两合着,能持家?无双嫁妆多也罢,少也罢,偷偷都给你夫家长脸了,她自己宁愿净着身进来,这样对你们不是更好?你们也有借口制着她,你那娇儿还小,日后不怕她敢欺负他了。她自己都觉得没说话余地呢!”
高夫人认为有理,这些还是原先那些东西,只不过脸面都给了夫家,原本,只要林老爹答应,他们也不会反悔的了,如今这样,他们高高在上,那没啥说的,也省得林老爹认为他们占他们便宜了,这回叫你们占我们便宜吧。于是高大张罗又叫王婆带着礼单和林家说亲去。
王婆又颠到林家,把礼单奉上,林父仔细一看,便乐了,只见上面写着:“高家的聘礼是“六洋红”(绸缎衣料六件),金戒子六只、金耳环一副;食品,个数“六十四”,即包头64对、油包64只、麻饼64只等,尚有老酒2担,纹银一百两。”
林父大喜,当下也把自己的嫁妆清单给王婆看,当王婆看到两锭大银和一对金手镯一对金戒指时说道:“林老爹,后天就结婚了,可别闹笑话,高家的彩礼我亲眼过目了,都摆在那里叫我看了,你家的也叫我看一眼吧,不然到时候多了或者少了,别在婚礼当天吵吵就不好了。做到心中有数,四平八稳的才好。”
林父点头:“使得!”便叫无双出来,叫丫头绿珠把给无双预备的嫁妆给王婆看,那丫头只搬来些梳妆盒,脸盆儿,几件衣服,一些小物件,还有一张床,王婆自己看过了,也就没别的了。
林父道:“还有两锭大银和一对金手镯、一对金戒指呢!这个是大头的,怎不拿来叫王妈妈看?”
丫头绿珠道:“奴就看到这些物件,其他的,你问我娘。”
无双跪在地上磕头:“爹,昨天奴去买些胭脂类结婚用品,不想走路太匆忙,把那两锭大银和一对金手镯丢掉了,嫁妆就这些吧,有多少奴带多少去,爹也别费心。”
林父大怒:“你这么不小心!买一点胭脂你带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你不道那是你的嫁妆吗!一对金手镯和一对金戒指也摔掉了,怎没卡死你?你自己弄丢了,倒叫我没脸,我好歹也居着官儿,嫁个女儿人家还以为我啥也没陪送,你这样高家岂能答应?他爹有名的吝啬鬼,你光着身子去,高家拿你不当人看倒罢了,我在人前怎么行走?”
无双道:“婚期已定,女儿就是高家的人,高家要拿俺不当人,也是俺的命。嫁妆是俺自己丢的,如今爹不答应,传出去,都知道俺没有嫁妆,光着身子,女儿更不好嫁了,幸好高家答应娶奴,爹何不顺水推舟,把奴嫁出去?不然,奴没有嫁妆一直嫁不出去,爹更丢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