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紫貂皮制成的裘装,得风则暖,指面如焰,著水不濡,点雪即消。朝廷有规定,二品以上官员和爵位才能穿戴紫貂皮,这十张紫貂皮只怕那个新晋士壕破费不少。
采薇都一一照单收下,虽然她不缺钱更不缺物,可是如果人家都送到她跟前了,她不收就太不给别人面子了,人家会误会她对自己有意见,所以连礼金都不收了,这对她在当地和富户阶级往来是极其不利的。
这是攀上采薇的大好时机,屠老爷当然会来,并且出手非常阔绰,不仅有五十两银子的礼金、二十匹绫罗绸缎,还有一根小拇指粗细的人参,也价值几十两银子,并且也送来十张皮草,虽不是紫貂皮草,可以都是上等水貂皮草,也是相当的值钱。
采薇客气两句,便都笑纳了。
屠老爷高悬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他生怕采薇因为华氏母女的原因不收他的礼物。
采薇请宾客们喝茶,吃点心,众人就都祝贺采薇,吉利话不要钱,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倒。
采薇笑着说,这几天她们家实在太忙,等过几天下帖子,请各位去醉仙楼吃酒席,众人大喜,又在采薇家聊了一会儿,见又有新客来了,头一批客人就告辞离去,免得主人家忙不过来。
屠老爷借着拜访采薇的机会,结识了不少当地名流,心花怒放,和那些名流有说有笑的走出采薇家的府门。
屠老爷脸上的笑容忽然戛然而止,他看见华氏母女站在采薇家的府门前焦急徘徊,想进来,却被采薇家的小厮冷着脸拦住。
自己的亲家母和未来儿媳被采薇拒之门外,屠老爷觉得丢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这一回去无论如何都要退了小儿子和珍儿的婚事。
华氏母女也看见了屠老爷,很是尴尬,想躲起来,可附近连一棵树都没有,想要讪讪的和屠老爷打招呼,又觉不妥。
屠老爷装作没看见她们,和那些名流乡绅以及名门望族互相寒暄着,坐上各自的马车离开了。
华氏母女站在寒风里发了一会儿呆,只得悻悻然回去了。
送走一批宾客,又来一批,一直忙到下午申时过了,才没客人来了,采薇就回后院,去了林氏的起居间,歪在炕上,让一个小丫头给她捏腿按摩。
招待客人简直是比巡视店铺还要累。
小满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问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采薇就把那些来宾的名字和来头都告诉林氏和小满,还告诉她们,刚才那些来宾告诉她,苏卓然因为处置灾情有功,被当今圣上封为永定侯。
林氏笑着道:“三爷的爷爷是侯爵,他现在又是侯爵,他以后肯定是要世袭他爷爷的侯爵之位,那他身上就有两个侯爵之位,这是何等的荣耀!”
小满拈起一个杏仁放进嘴里,说道:“苏三爷能够被皇上封为永定候这都是沾姐姐的光,要不是姐姐告诉他我们辽东府城今年会大旱,他又怎能及时的采取措施对付天灾?”
采薇喝了两口茶,慢悠悠的说道:“我和苏三爷是相辅相成,互惠互利,我不跟苏三爷通风报信,苏三爷也没办法把我的功劳上奏给圣上,我也就当不成县主,所以谈不上谁沾谁的光。”
林氏就是喜欢采薇在任何时候头脑清醒,知进退,满意的点头:“这话极是。”
采薇叫下人们把那些客人送的礼金和礼物都拿到林氏的起居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