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夫看了看那些病人和病人家属,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叔叔婶婶,缓缓的开口道:“的确是我叔叔婶婶先搞事,想要赶他们走,这些病人和病人家属都挺守规矩的,只是和我叔叔婶婶争论,我叔叔婶婶不知怎的就突然摔在地上了,我是没有看见哪个推他们打他们了!”
采薇讥笑的看着伍大夫的叔叔婶婶:“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
伍大夫的叔叔婶婶原想着伍大夫为人正直不会说假话,肯定会说出他们的确是在冲突中倒在地上的这一事实,可没想到伍大夫会临阵倒戈倒打一耙。
两人气得从地上跳起来,指着伍大夫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不成器的东西,怎么能帮着外人乱咬我们呢!”
伍大夫低着头不说话。
采薇冷笑道:“之前那些病人和病人家属所说的话你们认为不可采纳,我父亲是你们指定的证人,结果他现在说出了真相,你们又一口否认!难不成你们两个想逼着本县主承认你们的话才是真相?”
最后一句话,采薇的语气相当严厉,脸色也冷了下来。
伍大夫的叔叔婶婶就有些害怕,嘴里不知在小声嘟哝些什么,转身就想跑。
他们明白,再闹下去,他们也赚不到什么便宜,反而还有可能被采薇修理,不如三十六计逃为上计。
背后采薇缓缓道:“两位老人家既然来了,就别忙着走。”
伍大夫的叔叔婶婶一听这话,心更加慌了,脚步更加快了,只盼着冲出医馆大门,逃之夭夭。
小兰身形一闪,已经到了大门前,伸出手来把他俩拦住:“我们家县主的话你们两位老人家没听到吗。”
伍大夫叔叔婶婶只好停下脚步来,装起糊涂来:“姑娘,我们年纪大了,耳朵就有些背,刚才县主说了些什么,我们两个真的没听见。”说着还装无辜的冲着小兰长了眨眼睛。
小兰反胃的默默的把视线移开:“县主叫你们别急着走。“
伍大夫的叔叔婶婶只得留了下来。
采薇看了一眼那些个病人和病人家属:“两位老人家,这些人是来我父亲这里看病的,你们两个偏偏要吓人家一场,我看这大部分病人的病情似乎都有些加重,这都是你们两个闯下的祸,你们怎么能够鞋底磨油就这么跑了呢?至少要给在场的每个病人赔上三百文钱当医药费吧。”
外面那些百姓都齐齐高叫:“对!要赔人家医药费,不能把人家给白白吓得病情加重了!”
伍大夫的叔叔和婶婶彻底慌了,慌乱的说道:“我们没钱,我们没钱。”
伍大夫的婶婶突然眼睛一亮,紧盯着后大夫道:“我侄子有钱,叫我大侄子来赔!”
门外百姓的附和声戛然而止,这个死老太婆真是会找人当挡箭牌。
采薇徐徐道:“别说我父亲有钱,我也很有钱啊,可是我们凭什么要给你赔,又不是我父亲闯的祸!”
伍大夫的婶婶两手一摊耍起来:“我们没钱,当然得叫你父亲帮我们赔了,谁叫你父亲是我们的大侄子!”
“那好,我明天杀一个人,然后跟被杀的家属说,我只有一条命,并且正当年少青春,死了太可惜,所以不能以命抵命,让你老人家替我杀人偿命,反正你老人家也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死不足惜,老人家,你看可好?”采薇戏谑的说道。
门外一片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