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你快说呀!若我等真认不出来此物,可就丢大脸了!”
“丢个屁!既是死物,便非马矣,此人欺辱我等,容我斩了他首级先!”
议论之际,一名包家青年已经提刀策马,准备冲杀过来,可刚要动手的时候,却听见一阵惊呼!
“我认得此物!是机关马!墨家的机关马!”
江鹤鸣好像想起了什么,盯着此物惊呼出来。
“机关马?别逗我了,机关马是攻城器械,岂能用来赛跑?这小子脑子有问题吧?”
旁边一人皱眉看过去,哂笑一声,不屑说道。
“什么?机关马?我等赛的可是活马,这小子搬个机关马出来作甚?”
“就是,墨家的‘木牛流马’都是打仗用的,何时用来赛马了?就凭我胯下这匹照夜玉狮子,能是区区死马可比?”
众人说话之际,目光都是看向那黑衣人,眼神好像在看个智障。
什么玩意儿,一匹机关马,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而且上面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即便在机关马中,也是最低级的那种,像这样的死物如何与自己的宝马比拼?这小子别是个神经病吧……
若真如此,自己这边堂堂一群贵公子,居然被个神经病给戏弄了,传出去脸都要丢尽!
一念及此,众人脸色都是不善起来,纷纷朝黑衣人逼近过去。
“且慢!”
却被黑衣人抬手阻止,他目光一扫众人,说道:“你们这群废物,何必那么多废话?是输是赢比过才知道,反正本公子的宝马已然祭出,尔等比是不比,敢是不敢?至于赌注,我若输了,任由尔等处置,我若赢了,也不必尔等做什么,只需答应我一个要求便是。”
闻听此言,江鹤鸣等人又是被气得不行,当下便有人要动手。
“你小子活腻了!敢羞辱我等,找死不成?”
“小畜生,在老子们面前猖狂,老子不打死你!”
只是又被江鹤鸣拦下了:“慢着!此人要比,那便比了,比完了再说话,晾他也无话可说,若真个仗势欺人,传出去旁人如何看我们?”
众人一听也是,便由得江鹤鸣站出去交涉。
只见江鹤鸣驱马上前,居高临下对那黑衣人说道:“年轻人,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等便如你所愿,别说我等欺负你,这场比赛,赛程几何,如何比法,全由你来定,只要不是无理要求,我等全都应下!”
黑衣人也很干脆,大声道:“好!算你有种!那本公子便不客气了。”
说完指着前方山路:“规矩很简单,比赛路程,从山脚到山顶,经由主道一路往上,不可抄小道、走捷径。至于比法,当然是谁快谁赢,第一个到的为胜。别说本公子不给你们机会,比赛即刻开始,我让你们一盏茶时间,速速上路吧。”
“上你老母!还敢羞辱我等?老子刀砍了你!”
“——等等!江鹤鸣说得对,这小子太狂,不过我等也无需仗势欺人,先赢了他再说!”
又一人站了出来,盯着黑衣人道:“让就不必了,别到时候我等上了山,你却跑了,害我等惨遭戏耍,这样吧,你先上道,也让我等看看,你这机关马有何玄妙。”
其他人闻言,都是同意了这一点,纷纷看向那黑衣人。
黑衣人听罢,眼神一闪,嘴角一勾,道:“是吗?也好,反正都是虐杀,尔等注定要臣服在本公子的宝马之下。既然如此,本公子去也。”
“你——”
话音落下,不待这群人发怒,那黑衣人翻身跨马,双手握在那把手上,只脚下一踩,手上微微一拧,便听得一阵剧烈的轰鸣声猛然传来!
“呜——”
仿佛是某种怪物的呼啸,又像是某种机关被启动了。
只见那黑衣人身子一俯,又听“呜”的一下,那黑色的机关马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猛一下冲了出去!
“什么!?这——”
留下身后这群人瞬间惊呆,一个个傻傻地看着,那机关马呼啸而出,竟眨眼的工夫便消失在了山道中,显然已是过了第一个弯,继续往上去了。
“不好!快追!这机关马颇为厉害,切不可掉以轻心!”
还是江鹤鸣反应最快,短暂的惊愕后立马大喊。
随后鞭子一甩,重重地抽在马腹上:“驾!”
亦是绝尘而去。
“弟兄们,快追!江鹤鸣说的不错,此人不可小觑!”
其他人随后才反应过来,在包不惧的带领下策马冲出,奔向山道,朝前方两人急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