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板点点头,挥退两女:“你们先下去吧。”
刚想说话,却见包应龙目光瞧了过来,微微一笑,道:“想必叶公子也知道在下来所谓何事了吧?你家婢子辱了我包家几位弟子不谈,毕竟是他们先擅自闯了你的府邸,可这夜探包家,图谋不轨之事,叶公子可承认?”
正说着,叶老板眉头一皱,已然准备答话:“包大人何出此言?本公子……”
包应龙却不让他说完,摆手打断:“叶公子不必急着否认,须知,此事可不知我包家人知晓,便是你的主家,江家也可为证,江世侄方才已经与我说了,你夜探江包两家,人证物证确凿,江家是你主家,自然不与你计较,可我包家这关……却没那么容易交代。”
说着,对叶天微微一礼,作了个请:“叶公子,请吧?你这擅闯我包家宅邸之事,涉及我阖府上下的安危,请随我去一趟包家,自有家主来定夺。还请叶公子,不要不识时务。”
说到最后,语气忽然一凝,已经是明目张胆地威胁了。
好似对方不应,便打算直接动手。
江鹤鸣当然不能坐视自家客卿被带走,一看叶天闻言发愣,忙出手阻止道:“且慢!包世伯,小侄方才已经说了,此事乃我们年轻人之间的意气之争,如何谈得上冒犯贵府安危?包世伯这样做,未免有借题发挥之嫌吧?”
情急之下竟口不择言,开始指责起包应龙来。
要知道,他只是江家一个小辈,在核心弟子中只能算边缘人物,而包应龙乃当朝六品大员,行护卫皇城之职,更是包家的骨干精英,离长老级人物也只差一步。
这般与对方说话,只怕……
“哼!江家小辈,本官如何行事,还要你来管教?滚!”
果然,包应龙发怒了,脸色一沉,便是一掌击在江鹤鸣肩头,把他直接打飞出去。
“鹤鸣兄!”
若非被江鹤山及时接住,少不得要重摔在地,出个大丑。
围观人群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包应龙行事这般狂放,刚才听他说话,还彬彬有礼好不动怒,原来震若雷霆,一言不合便发作了。
包应龙却并不在意,打飞江鹤鸣后,便又看向叶天:“叶公子,请吧?”
结果发现,对方的脸色愈发古怪了。
当下皱眉追问:“怎么?叶公子如此大的架子,连我包家都请不动?有道是先礼后兵,你擅闯包家,犯下大错,但毕竟年轻,我家家主念你年少鲁莽,想必也会从轻发落,可你若不识好歹……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这般说完,以为这小子一定会被震慑,进而乖乖听话,没想到对方居然用那种,好似看傻逼一样的眼神在看他。
心下一怒,就想出手,但想着外间又上千百姓在围观,便只得忍住,耐着性子问道:“你这般看着本官作甚?年轻人,大错既成,你若老老实实认罚,我包家也不会难为你,可你若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
话正说着,对方却突然开口了,给包应龙憋的好不难受。
只见这少年一脸迷惑地看着自己,道:“包大人,你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你刚才说的那些什么,夜探贵府,送挑战书,我根本就听不懂,不知道,不是我,你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不止说,还动了手,探出手来将手背在包应龙额头上探了一下,仿佛真在看他有没有烧坏脑子。
随后皱皱眉头,自顾说道:“也没发烧啊……怎的跑到我府上来胡言乱语?”跟着又略带担心地看了包应龙一眼:“包大人,你还是赶紧去看大夫吧,青天白日地尽说胡话,脑子也没烧,别是出了什么大问题。至于我……包大人乃朝廷命官,行事难道不用讲证据?”
“另外给包大人讲个笑话,本老板写诗在行,写字却极其难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若是包大人以为那所谓的送信之人是我,何不回去对对笔迹呢?”
言罢大手一挥:“胖子,雪儿,我们进去。包大人,请你让让。”
就这般从包应龙与包不惧之间强挤了进去,留下后者怔怔发呆,半晌没反应过来。
而反应过来之后,包不惧顿时大怒,盯着叶天道:“你,你个小畜生还敢装傻!老子杀了你!白马卫,给我上!”
“住手!”
包应龙却是拦住了他,深深看了府中那人一眼,道:“此子说的有理,我等先回去看看,确定事情真伪!”
随后,任由包不惧如何不甘,也是强行将人带了回去。
而江鹤鸣等人,则是皱眉思索,不知那叶老板意欲何为,片刻之后才由江鹤山凑上来解释一顿,当下窃笑不已,走上前对两位婢女道:“两位姑娘,请通报一声,江府江鹤鸣等人前来拜访,不知令主人可否一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