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娇笑得意味深长,就是不说话。
宋子桓道:“你以为他真的仰慕你爹的学问,想来看看赵家族学办得如何?”
“我告诉你吧,今日他前脚出了你们赵家的门,后脚就会写信去京城。”
“他会告诉你大哥和纪少瑜,他来看望过你爹娘了,你爹娘一切都好芸芸。”
“意思就是告诉你大哥和纪少瑜,他在祥宁县照顾着你爹娘呢。”
“不仅是你家,就是纪家他也会去拜访的。”
“人家这叫官场谋略你懂不懂?”
赵玉娇冷嗤,像看个白痴一样看宋子桓。
“这样的问题,我想不需要你跟我说。”
“我爹念了那么多书不是白念的,任显好歹是一位
县令大人,我们总不能得罪他吧。”
“带你来老宅暂避都是好的,不然今天我就拿把锁把你的寝房锁了,说你回老家了。”
宋子桓不悦,挑了挑眉道:“这么能说怎么不见你把琴谱背下来了?”
赵玉娇立即就怂了。
宋子桓给她的那本琴谱好厚,更重要的是,里面的讲解也太晦涩了。
她一句话都要琢磨半天呢,怎么能背得下来?
“书斋里的那些琴谱都好简单的。”
“要不我学那个?”
宋子桓冷哼,鄙夷地看着赵玉娇道:“那个能学什么东西,手势花枝招展的,一点实用也没有。”
“罢了,等明年春天,天气暖了我再好好教你。”
赵玉娇打量着宋子桓,意外道:“你还不想回京吗?”
宋子桓沉默了片刻,他道:“暂且等消息吧,如果合适了,就会有人来找我了。”
赵玉娇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可她记得,皇后生下太子没多久就仙逝了。
算算时间,不超过三年。
只是不知道这一世是不是会有变化?
…
赵玉安出去逛了一会又回去了。
而且看着赵玉娇的目光欲言又止。
赵玉娇轻笑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赵玉安沉声道:“三婶去了四合院,跟知县大人说,大伯是伪善,对兄弟不好,断了她家的财路。”
赵玉娇愕然,无语道:“她疯了吧?”
“这个时候借机告状,谁会理她?”
“而且,这些年她家也挣了不少钱了,赵家开办族学是大事,叔爷爷他们都是极力赞成的。”
“她来捣什么乱?”
赵玉安蹙着眉头道:“族学里都有笔墨纸砚的,学生又少了许多,她的生意自然不好做了。”
“本来一开始大家都想着没有交什么束脩银子,多少都去买的。”
“可三婶他们这一次进的笔墨纸砚都是极其劣质的,大家上过一次当就不去了。”
赵玉娇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听了赵玉安的话,当即冷哼道:“别去管她。”
“让她闹一闹,自然会有人出来收拾她的。”
“她还真当自己有多能干,多了不起了,也敢到我爹的面前去撒泼?”
赵玉娇站了起来,因为气息不平,她的脸色也很不好。
宋子桓拍了拍凳子道:“你既然知道有人会收拾她的,又何必要生气。”
“这个时候你过去掺和也不合适,你爹娘的为人众所周知,她就算闹得再凶,也绝不会有人跟她附和一声的。”
赵玉娇坐了下来,心情很不爽。
赵玉安道:“我再过去看看。”
说罢,带着小吉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