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瑜脱不开身,扶着蔡方往他的营帐里去。
走到半道的时候,崔公公追上去道:“纪大人,皇上有请。”
崔公公说完,上前欲扶走蔡方。
蔡方不肯,推拒着崔公公。
崔公公面色发愁,站在原地没有动。
到是蔡源党的人看不过去,应是拽走了蔡方。
蔡方临走前,一直朝着纪少瑜看,那目光黑沉沉的,一点也不像喝醉的人。
纪少瑜被蔡方蹭了一身的酒气,这酒气与他饮下的有些不同,让他的头微微发胀。
“崔公公先去吧,我换身衣服就去见皇上。”
崔公公连忙道:“纪大人还是先去见皇上吧,都这么晚了,皇上许是想叮嘱纪大人几句。”
纪少瑜闻言,不好再推拒,只得忍着不适跟崔公公
走。
龙帐里,燕沧澜在洗脸净手。
看见纪少瑜来了,便让他先坐下。
不一会,崔公公上了一壶上好的六安瓜片。
燕沧澜换了一身舒适的寝衣,这才坐下饮茶道:“蔡方寻你做什么?”
纪少瑜感觉心里烦闷渐生,头上的疼痛绕着天灵四周,久久不散。
燕沧澜见纪少瑜没有回答,还紧蹙眉头,以为纪少瑜是想岔了。
事实上他不想纪少瑜和蔡方走近,并不是担心纪少瑜会动摇立场。
而是担心,蔡方会算计纪少瑜。
“蔡方已经不是以前的蔡方了,他将妻儿送走,难道你还不明白?”燕沧澜继续道。
纪少瑜却突然站起来,按住胸口的位置道:“皇上,臣有些不适,先行退下了。”
燕沧澜也跟着站起来,他看见纪少瑜的额头冒出了密汗,脸色也不好。
“你别动,朕宣孙太医来给你看看。”燕沧澜连忙出声。
“去,宣孙太医来。”燕沧澜对着崔公公道。
崔公公连忙去龙帐外,让小太监去宣孙太医。
纪少瑜感觉自己在一瞬间突然骤冷,好像所有温度都被人吸走了一样。
就在忍着疼痛之时,眼前突然一黑,彻底陷入黑暗。
纪少瑜在昏过去的一瞬间,燕沧澜连忙接住他,扶他靠在桌上。
燕沧澜探了探他的头,发现他冷得跟块冰一样。
“怎么会?”
“纪少瑜,纪少瑜!”
燕沧澜拍着纪少瑜的脸颊喊道,可惜纪少瑜没有任何反应。
崔公公也吓傻了,面色骤变道:“这…”
“刚刚还是好好的,纪大人这莫不是中了毒?”
“中毒?”
燕沧澜低头,只见纪少瑜唇色已经变成绛紫色了。
他的身体很冰,可额头上的汗珠却密密麻麻的,紧蹙的眉头昭示着他的痛苦?
燕沧澜眯了眯眼,口气森冷道:“蔡方!”
崔公公呼吸一滞,不敢接话。
恰逢这时,随行的孙太医来了。
燕沧澜连忙让孙太医给纪少瑜诊治。
孙太医给纪少瑜把了把脉,翻了翻纪少瑜的眼皮,又凑近纪少瑜闻了闻,这才回话道:“启禀皇上,纪
大人这是饮酒不适,并没有大碍。”
“待臣给他扎几针,让他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
“饮酒不适?不是中毒?”燕沧澜狐疑道,他怎么感觉,纪少瑜就是中毒了?
孙太医摇了摇头道:“纪大人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应是酒水里掺杂了什么,纪大人饮下以后,与他的体质相冲,这才导致他心烦欲呕,头疼昏厥。”
“就像有些人不能食用桂花,但却将桂花放在酒水里饮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