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的少女窝在沙发里抱着牛奶看着电视，苍白的小脸上带着软乎乎的微笑。

突然看见什么好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憋着笑意，李姨这时候就会提醒少女小心牛奶。

少女会软乎乎答应，喝光牛奶舔一下唇瓣边的奶胡子。

别墅的每个角落都布满了监控，少女的每一个行为都在这里主人的掌控之下，少女的一颦一笑都会牵动那人的心，他知道他逃不出这个妖精的陷阱了，他知道他会死在这个妖精的手里，可他心甘情愿。

他舍不得让少女受到一点伤害了，以前的事，他清楚明白每一个记忆都像是骨刺扎在骨血里，自己折磨自己。

妖精假扮天使诱惑着恶人的心，恶人动心了，恶人输了，恶人心甘情愿被妖精吃掉，因为这是她想要的结局。

站在阳台上，司琛有些想抽烟了，但没有烟，低声骂了句什么，仰头看着黑的像是要把人吞噬了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月亮也隐匿了起来。除了黑还是黑，站在阳台上司琛站了半宿。

等安羽落醒过来，司琛已经把早餐都弄好了。

看着喝粥的安羽落，司琛不由想：恶人动心了，也是应该的。

突然安羽落来了句不着头尾的话：“司琛你看过《二净》吗？”

司琛点点头：“看完了的。”

“啊……我记得缱鸳说过一句“我只是一个被灭国的公主，失去了爱人，失去的家只剩下一副空壳在这毫无留恋的世间游荡着徘徊着，他们让我活下去，却不知道没了心活下去也是一具尸体。”她出家三庭庵法号二净。”

“是。”

“可你知道吗？她一开始的结局不是这样的，只是后面我改了，缱鸳那么坚强温柔的人，太好的结局配不上她。就像我前半辈子一样，太懦弱了，不配拥有美好的东西。”

司琛没想到安羽落是要说这个，一时有些语塞，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安羽落的话。

放下碗，安羽落笑：“司琛我的书全都有我和你，每一个行为都是你或者我的真实写照，你只是看了，记住了，却从来没想过那些你觉得奇怪的语言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