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粗糙的声音传在耳边。“二丫就只有这件衣服是好的能加棉花做冬衣,现在破成了这样,要加棉花做冬衣也做不成了。别说我不疼你们姐妹两,我现在可是一视同仁的帮你们缝补冬衣,你二姐没衣服了,没冬衣别怪我。”
王桂花说完,从楚云手中拿过衣服,走回了屋里。
没多久端着个簸箕出来,上面摆满了散乱的棉花和针线,坐在屋檐下迎着阴冷好些天终于放晴的太阳光做针线活。
“二姐!”楚云走在二丫身后,眼神专治的看着那被小墩鬼脸逗的哈哈大笑的人。“你对我的好,我铭记于心。以后,就由我来守护你吧!”
“娘,我想跟你商量点事情?”她转身,走到廊下,打断在做针线活的母亲。
王桂花抬起头,看她。
从上次母女三人说开哭了那么一响后,两人的关系虽然还是没多好,但是王桂花已开始在为姐妹两考虑了。
至少现在做冬衣,还会想着她们姐妹两。
这是好的开始。
楚云从屋里抱了个草凳出来,坐到王桂花身边。“你说我床上的棉被好不好。”
王桂花拿针往头发里插了插,继续缝补。“好。”
怎么会不好,那么软和暖,她手中这硬邦邦的棉花根本无法比。
“那我们拿来卖怎么样?”楚云突然凑近了楚母些,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我这儿还有好些床,我们把这棉被卖给村里或是其他村里的人,换取粮食,鞋子和布料。”
“啪嗒!”被王桂花拿在手中的衣服和针线掉到簸箕里,王桂花震惊的昂头。“你说把棉被拿去卖?你有多少棉被。”
“差不多二十床吧!”楚云竖起手指比了个二的手势,凑到母亲耳边耳语几句,把朱先生教过她医术的事情说了一遍,没说做梦的事情。
“朱先生的友人在县里棉被厂里上班,我上次去镇里的时候恰好遇到她,因为朱先生的缘故,她比较照顾我。说她因为表现好,被调到市里上班了,就把家里之前自己买的棉被送我了。”
“她家这么多棉被啊?她为啥对你这么好?”王桂花还没从这个数字中反应过来,目光呆滞的保持着惊讶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她说是因为朱先生以前救过她的命,而我是先生的徒弟,她最后帮我一把。”对于这个问题,楚云直接抛给了楚母,看她怎么想了。
对于不存在的人,想要扯故事太容易了。
“三丫,娘不是在做梦吧!你掐娘一把。”王桂花呆滞的抓住楚云的手,往自己手臂上掐去。
现在哪还有这么好的人呢?能卖钱的棉被拿来送人,还是那么好的棉被。
楚云听话的掐了楚母一眼,她唉叫了一声。“会疼。我不是在做梦。”
“二丫你把被褥放在那儿的呢?”
“我偷偷藏起来了,就藏了两床在家里。”楚云面不改色扯谎。
把母亲拉入伙,让她出头去卖棉被,能换些粮票和布票吧!
王桂花当即就说要去看被她藏起来的棉被,被楚云安抚住,带她进屋先看她藏在柜子里的两床。
就算开着门,没有窗户的屋里光线微暗,她把手伸进柜子,人已进入医院抱出了棉被。
从王桂花的角度看去,就是她从柜子中把棉被抱出来。
王桂花迫不及待的从她手中抱过去,脸上是激动的表情。“真好,又软又暖和。你先生那朋友,竟然没想着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