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了呢?
都烧了,火光漫天,烧的一本不剩。
他的爷爷跪在地上,大声的哭嚎,这是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书啊!怎么能烧了。
国怎不可无书。
爷爷枯老的声音在火光下变得沙哑,没一点用处。
所有书被烧光,烧干净,爷爷也一病不起。
他的父母,在随后几天,吞了安眠药,一睡不起。
他的妹妹,被抓进去关在牢里,受尽折磨而死。
而他,是他的妻子把他带了出来,给他改了身份证明,让他苟延残喘,活了下来。
“小孩子问这些做什么?”苦涩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眨眼,又恢复了温润的模样。
他揉揉儿子的头发,把这个问题揭过。
楚云的唇紧抿着,瞧着詹老师的表情敛下目光。
她太清楚了,詹老师没说出口的话,还有隐藏在心里的痛。
曾经发生过的,像是一段梦魇,追随着受害者,还有见证者。
她连出口安慰一句,现在已经没事都做不到。
没有亲身经历过,永远无法理解,那段历史的痛。
她其实很幸运,她重生的年代,是七十年代末。
“詹老师,治江县是个不错的地方,祝你在这里大展宏图。”到了家属区门口,和父子两道别,楚云扬起手说再见。
“借小楚吉言。”詹老师温柔的笑着,然后和她道别。
回到家,正好赶上吃午饭,吃完午饭,楚云拿出作业来做。
初中的作业对她来说,要考到第一和满分不容易,但并没什么难度。
是以,作业很快做完。
做完作业,她就闲下来,无事干的杵着下巴,又想起了陆行之。
她要不,去军营里看看,他回来了没有?
可万一没回来呢?
她表情一下一变,纠结极了。
最后决定,还是去看一下,他都回京城一个多月了,怎么说也该回来了。
治江县到军营并不远,开车十多分钟能到,但走路却是要四五十分钟。
楚云也不急,慢悠悠的走着去。
走到军营时,太阳正照射在头顶上,初冬的光既不热,也不冷,暖暖的照射在身上。
“小楚!”因为找了几次陆行之,站岗守大门的兵哥哥对她也比较熟了,她到后很热情的和她招呼,没拦着就放了她进去。
进去走了几分钟,楚云才想起来。
她竟然没问站岗的兵哥哥,陆行之回军营了没。
而且,他们也没想起来,派个人给她带路。
以前她进来的时候,都会有个兵哥哥给她带路。
今天,怕是大家都忘记了。
楚云捂额,都走出这么远了,她也不想回去了,便继续往前走。
若是陆行之不在,找赵连长或是张团长打探点消息也是可以的。
就算张团长跟着陆行之去京城,赵连长也肯定是在的。
她慢悠悠的往前走着,四周都是穿军服的士兵,路过有房子的地方,也有军人家属在外面晒太阳或是做针线活。
她往前走,随意的扫一眼就会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然而,这次扫了一眼收回视线的她突然僵住,又转过视线去。
门口坐着正在做针线活,还笑眯眯和旁边军人说话的,不是楚冬雨是谁?
她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