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最近看着二丫老叹气,和他说二丫以前那么听话懂事,是家里最懂事的一个人,却因为一场高烧变傻了。
楚云觉着口里像是吞了黄连,又苦又涩。
她的医术那么好?她哪有什么医术。
若是医术好,她就能解决二姐问题了,哪里会看着二姐变成现在这样。
她哪会什么医术,她会的,只是外科手术。
“对不起。”看到她的神情突然陷入哀伤,黑子突然自责。
他不应该问这句话。
他咋会这么傻,最疼二丫的就是她了,她怎么会不想治好二丫。
“你没错,为什么道歉。”楚云收起哀伤,平淡的看着前方。“我对外科手术能说精通,可对于内科和脑内科束手无策。”
所以,她没有办法治疗二姐,她连从无处下手都不知道。
黑子煞有其事的点头,表示听懂了,但实际根本没听懂楚云说的外科内科。
二丫玩累了,才吵着要回家烤火,三人一起回家。
“今天吃桥稀饭。”大丫热了一锅水,先把全家的蘸水打好,才开始抓着桥面往煮的半沸的水里洒,筷子在里面飞快的搅动着。
这种天气吃桥稀饭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桥稀饭容易饿,每次吃完,半夜就开始饿肚子了。
她把这想法跟大姐说,大姐嗤笑她,是因为她吃的少,若是多吃点,根本不会饿。
说完后,大姐的肚子也咕咕响起来,姐妹两互相望着对方,噗呲笑起来。
那以后,大丫煮桥稀饭吃,都会先煮几个土豆跟着。
煮熟桥稀饭和土豆,一家人围坐着开吃。
陆行之就是这时候来的,车停在外面按了几声喇叭,没人出来,陆行之便下了车,走向楚云家。
她家的门紧闭着,他抬手敲了敲。
开门的是小墩,吃的满嘴辣椒,红彤彤的敷在嘴边,看到他后一愣。
陆行之也一愣,往屋里看去,一家八九口人,挤在狭窄的客厅里。
一张柜子,一张桌子,人围坐在中间,几乎没有空位,却透着温馨。
“将军!”楚云正吃着桥稀饭,刚吃到嘴里,看到他急忙一口咽下去。
桥稀饭软泥,不需要嚼就能直接吃下去。
“你来啦!”她跳到门边,拉过他的袖子,把他拉近屋里,然后关门。
“你吃饭了么?要不要来吃点桥稀饭,很好吃的。”她指着自己红彤彤的那一碗饭。
辣椒可以造热,在这寒冷的冬天,吃上一碗红澄澄的热稀饭,暖胃又味道好。
陆行之瞧了一眼,吃了那句话慢慢咽下喉咙,来了句。“没吃。”
“那我给将军打蘸水。”楚云热情的去拿碗。
楚父楚母手慌脚乱的打招呼,神色拘谨。
“将军,这里坐。”小墩去找来凳子,殷勤的放到将军面前。
大丫和黑子几人没见过陆行之,现在坐着哪儿看着这气度不凡的人,满是好奇。
这位就是那陆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