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堆着两根结了包谷花的包谷杆。
包谷杆和甘蔗差不多,也可以用来吃,但需要是青绿色的时候,干了就变成了可以用来燃烧,放猪圈,或是给牛马吃和睡的草了。
“你爸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哪儿?”有人问男孩。
现在在场的两方持有不同意见,一方说教训一顿孩子放了他算了,一放要让把家长叫来,通报批评才可以。
“哟,楚云!”楚云刚走上去,有个认识的人就乐呵的喊了她一声。
她赶紧打招呼。
“你这是去哪儿啊?”刘老六好奇的问。
“我去前面部队。”楚云礼貌的回答。
刘老六是生产队里的村名,看过几次马,她去借马的时候碰到过两次,也算是混个脸熟悉,但其他人,虽然都是同一生产队,但因父母都没种地的关系,她都不认识。
“怎么不骑马去,过去有段距离勒。”
治江县过去六七公里是部队,治江县的人都知道,但因为那边禁严,村民们都没去见过。
“马去地里还没回来,也不远,我走着过去。”楚云解释,和刘老六说了两句后便绕过他们走了。
还没走远,听到背后有其他村民好奇的问刘老六她是谁?
刘老六热情的跟几人介绍。
走的远了,听不到声音,她回头还能看到那男孩在抹着泪,像是在哭。
她转回视线,加快了脚步。
统一生产,统一分配,种庄稼,干活,全部都是大家一起做,然后根据出力算工分分粮食。
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的人家吃不饱,便会去偷地里的庄稼。
每年庄稼在熟的时候,都会分几个人连夜的去看着,就怕有手脚不干净的人偷了。
而在有人看的情况下,一年也会被偷去不少。
所以队里逮到偷窃的贼后,惩罚也非常重,打了一顿不算,还要通报批评。
这也是常态了。
她走了一段后,小跑起来,跑一段在走。
走了很久,才走到军营门口,她的身上,脸上,全都是汗水。
加上强烈的紫外线照在身上,更热了,和站岗的兵哥哥打了招呼,她速度慢下来往里走。
先到陆行之住处去看了,他还没回来,她转头去找了周医生。
周医生没在医务处,楚云果断往后去她家。
来了几次,周医生也带着她到她哪里去过,她家可比陆行之房间有人气多了。
同样是套间,周医生夫妻的住处就布置的很温馨,陆行之房间却什么摆设都没有。
“周……”她抬手推门,刚喊出了一个字,发现门开着,里面传来说话声。
在家啊!她跨进去,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这声音,是赵连长,他回来了?那陆行之也该回来了吧!
楚云激动的上前,里面传出的声音,却让她了脸色一白,踉跄的往后腿。
“我必须得赶紧走了,陆将军到现在还下落不明,若是再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