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一个月,大四的学生考完试,就该实习分配了。
学校学四年理论,最后一年实习实践,而实习的地,都是他们未来工作的地方。
“唉!”老厂长叹气,起身去办公室桌上把一叠文件拿了过来。
“我们工厂主要生产安宫牛黄丸,早些年风光的时候,我们的药卖入各大医院,各大药房。”说起以前的风光历史,老厂长的脸上浮现笑意。
然而,如今工厂不行了。
“但从前年开始,有了更好的替代品,我们所产的药销售沉寂,慢慢走下坡路,前年和去年,我们还能硬着头皮支撑,努力改良药房。推进安宫牛黄丸,但到今年,实在抵不住了。”
药没得到改良,国家有下达了一系列要求,他们根本没达到要求,工厂也变得岌岌可危。
“可扬和药业不是国企吗?”楚云疑惑,既然是国企,有国家但着,怎么会到要解散的地步。
“就是国企才要解散啊!”老厂长苦笑。“生产的药堆积,没有盈利收入,我们就是一堆废人,国家能养你一个月两个月,能养一辈子吗?可惜了早些年分配到我们工厂来的几位学生,他们在用心研究新药。”
可惜,新药那这么容易研究。
老厂长说完,几人都有些沉默,也有些悲哀。
国内能生产的,大都是可以替代的药物,而不能替代的药物,大多是国外研究出来。
她们控制着很高的售卖价格,只出药,哪怕国家出很高的价格,连一丁点技术都不售卖。
“你说,那几位早些年到工厂的学生在研究新药,他们在研究什么药物?”杨靖逸出声问道。
老厂长说了几个药名字。
“仿制药吗?”杨靖逸轻喃,这几样药物是岛国生产,却是不可替代的药物,在抗炎中必须需要到。
国家其实在药品上的法律还没健全,但世界卫生组已健全,仿制药是不能列入医用的,如果被卫生组或是原药生产国家知道,就不给国内出口了。
杨靖逸把这话和老厂长一说。
老厂长突然红了眼。“我们难道不知道吗?不,我们知道。”
“你既是医科大学的老师,教授,那你是否也知道。这几样药在国内是什么价格?岛国卖给我们卖出天价,可很多疾病,我们又必须需要到。”
“我老了,经营这个老厂,产的药也被淘汰,但那几个学生他们年轻,他们敢想,也敢做。他们在为国家担心,抱不平。他们是研究仿制药,可你知道吗?仿制药他们今年早研究出来了,却不愿继续停下,因为他们想改良。”
他们在尝试其他的成分,在尝试用不同于岛国产出药的成分来研制出相同的药,或是加上其他更好的成分,让药更精进。
这样,药物就能投入市场,而不受到任何指责和话柄。
老厂长激动的说完,三人都沉默着。
“抱歉,我不是那意思。”杨靖逸站起身,恭敬的对老厂长鞠躬道歉。“他们,很伟大。”
老厂长摆手,突然泄了气。“伟大又怎么样?到现在,还是没有研制成功。而且,就算成功了,也救不了这个工厂,解散的文件已经下来。”
“那如果我投钱,买下这工厂,变为私企呢?还会解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