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誓拿着单子走在货架之间,房间太过空旷,导致每一次脚步敲击地板的声音都显得十分响亮。“噔~噔~”沉稳的脚步声持续地响起,俞誓踮起脚尖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来人。
视线回到纸上,刚准备继续工作,一股力量从后背袭来,紧紧地箍住了俞誓。但奇怪的是,在一刹那的冲击让俞誓的五脏不由地颤了一下之后,整个人立马恢复了平静。
绵软的舌尖时急时缓地在皮肤上游移让俞誓整个人绷得笔直,攀附在货架上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一股股喷射在脖颈间湿热的气息又让俞誓失去了力气,整个身体靠后面的人依托着。后背与前胸似是而非的摩擦撺掇出欲望的火花,反身抬头望去,顶上的灯投射下来的明亮光线在一层层的货架格挡下四散开来,落在脸上只剩下点点斑光。俞誓暗自遗憾无法看清这张陷入情欲的脸。
那双手看似毫无章法抚摸着掩藏在衣服下面的每一寸皮肤,不多时却已来到俞誓最私密的地方。手指的主人并不着急,只是抵着内裤悠闲地划着轮廓,“呵~”浅笑带出的热气蹭到俞誓的耳廓,“湿了。”
“都打湿了!啊呀,纸巾放哪里了?”
头顶的光线变的时暗时亮,明明前一秒还是温热的气体此时突然凝结成滚烫的水雾向脖子袭来,刺激的俞誓打一个哆嗦。
“你醒了?不小心带倒了,水洒出了。”
本还处在朦胧状态中的俞誓在看到已经被晕的一塌糊涂的文件,瞬间清醒过来,“抹布有吗?纸巾不行。”
“我去茶水间找找。”贺一蓬把纸巾盒扔给俞誓便一阵风跑开了。
俞誓捂着额头,让这个旖旎的梦余韵慢慢褪去。自进入梅雨季,这雨已经稀稀拉拉的下了十来天了。今天难得的停了一天,但空气弥散着闷热的燥气让屋内的人昏昏欲睡。俞誓一年四季都没有午睡的习惯,但最近的工作量让她着实有点吃不消。七八月份终端客户会进行夏休,所以许多订单需要在六月份进行冲刺,但这并不是让俞誓变得如此忙碌的主要原因。
“你说,我们经理这个假要休到什么时候?”贺一蓬边擦桌子边问。
需要用到陆川洲账户系统上的权限太多了,刚开始还两个位置来回走动,最近俞誓索性坐在陆川洲的位置上办公了。俞誓坐回陆川洲可以来回转动的椅子上,摇摇头:“不清楚。”
“我听好多人说,”贺一蓬神经兮兮地看一圈周围,压低声音说道:“听说之前我们部的王清想让我们经理去他那边。公司这边不想放人,所以这么僵持着。”
“都说了是请假,辞职又不是离婚,不需要双方同意的。”
“可是也太久了吧。”
“从来没有休过年假的人,一次性休久一点也不过分吧。”
“可是一般不是会选七八月休年假,而且休的这么突然。”
俞誓不停的拿起桌上的东西,好给贺一蓬腾地方擦。“好好工作,我抽空再问问看。”其实在陆川洲休假第一天,俞誓就借工作问题询问过陆川洲。当时陆川洲言简意赅的回复说只是想休息一下。刚身兼陆川洲工作,一切都手忙脚乱的,这个答案夹杂在交错不断传回的工作内容回复间,当俞誓有余力去继续关心这件事的时候,这个话题已经中断太久,怕太过突兀而不敢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