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后来,老两口旧话重提,开始催生。
盛时修听得心不在焉,他目光一直在盛父腿上扫。
盛父是高位瘫痪,行动都靠轮椅,他还记得很久以前盛父健康的时候,骂他时中气十足。
不像现在,说话好像气息都是弱的,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老了。
盛父在轮椅上过了十多年了。
如果不是因为何曼,也许盛父现在不是这样,他恍惚地分神,在脑子里做着不可能的假设。
厨房里的何曼也不好过,承受了一番盛母的催生攻击,她对着盛家人始终有点儿底气不足,不能像盛时修那样态度果决地拒绝,两人话来来回回几番,面情软的何曼就吃了亏,说出一句:“妈,我们会考虑的,但这事儿要顺其自然。”
说完,她想抽自己一巴掌。
盛母大喜过望,她没法再泼冷水,心中懊悔不已。
她和盛时修现在的状况,实在不适合要孩子。
盛母嘴巴没停:“正好你现在不工作,带孩子也有充足时间,要是哪天想工作了,带孩子都紧紧张张。”
何曼确实没工作,毕业后她就做了全职太太,几乎围着盛时修的一日叁餐转,相对于她的学历来说,多少是有点浪费的。
不过关于这点她想得很开,她并不缺钱,何家前些年采矿成了暴发户,陆昕意曾经还调侃她问她既然荣升富二代,是不是要包养盛时修。
那会儿上大学,盛时修一文不名,除了脸一穷二白,她对着陆昕意丝毫不掩饰,得意地点头:“那当然,我要包他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