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2)

柔懋皇后 厘梨 2384 字 2天前

“李公公?”顾磐磐看向门外的人道。

李樘给顾磐磐撑着伞,道:“顾女医快随我来,我带你去皇上那边。”

“好,多谢。”顾磐磐其实最想找的是隋祐恒,但她也知道,隋祐恒的贴身内侍,是太皇太后派来保护他的内家高手,必然早就带着隋祐恒去往宽阔无人之处。

顾磐磐的住处离皇帝的不远,李樘迅速将她带至皇帝身侧。是在一块平地上,她便见皇帝站在那中央,倒是一贯的沉定,而他身边拱卫之人,也丝毫未见慌乱,让人在惊风泣雨中看了,也有一种安心感。

皇帝特地派人来找顾磐磐,她当然要道谢的,上前道:“谢谢皇上。”

“嗯。”隋祉玉见顾磐磐抱着个枕头,也没觉得她举止怪异,只是发现自己悬着的心安稳下来。这种怪异的感觉,让隋祉玉又多看了她一眼。

顾磐磐见皇帝看自己两眼,以为他觉得她抱着枕头有些失仪。她另外要了伞自己打着,将伞打低些,几乎把自己的脸都遮住。

这时晃倒是没有晃了,只是人还不能入屋里去。

“也不知是哪里震得最厉害。”罗移叹道。不过不久便会有加急奏报过来,这下是要赈灾了。

这时有人来请皇帝:“请皇上移驾,统领命人为皇上临时搭了帐子。”

隋祉玉本人不想进帐,但见顾磐磐身上已淋湿。这样的风雨,撑了伞原也遮不住太多。

幸而少女穿的是深色衣袍,透倒是不透,但那湿衣裳全贴在她身上,腰臀的起伏一览无余。

隋祉玉微微蹙眉,道:“朕不大舒服,让顾女医一同进帐,为朕诊视。”

顾磐磐一听,自是跟上去。

果然是迅速为皇帝造了个帐子,是考虑着地龙翻身的危险,特地搭的四方帐篷,与平时的搭法不一样。快走到那帐外时,顾磐磐却是一愣。

她突然发现侧面远处有雪光一闪,她对这光线很敏锐,因为她和爷爷之前遇到过土匪劫道,这是刀剑之光。

这肯定是有人想行刺皇帝,冲着皇上来的。顾磐磐的动作先于她脑中所想,她都不知自己为何反应能这样快,已将手中的伞挥出去。

顾磐磐的那把伞,瞬间被刺客的剑锋划成两半。冰冷的剑锋穿过雨水而来,让顾磐磐也感觉到了杀意。迫近的危险,让她发出一声低呼。

隋祉玉也没想到顾磐磐会有扔伞这样的举动,伸手便将她拉向自己。顾磐磐害怕的低呼声,更是让皇帝心头涌出一股戾气。自不量力,若非要拿了刺客审问,他只想一剑斩掉这刺客的头。

不过,那刺客还未近到顾磐磐的身,皇帝身边的近侍已纵身而上,与那刺客缠斗。

顾磐磐则被护进皇帝怀里。但他手上的力劲太大,顾磐磐被扯过去的时候,手没抱稳,让她的引枕也掉了!她还没来得及去捡,已被皇帝揽过,轻易带进了帐内。

而皇帝身边的近卫,则迅速将帐篷包围。

隋祉玉一手还抓着顾磐磐的手腕,那皮子,依旧是柔腻香滑,叫人抓着就不想放开。

但隋祉玉还是慢慢放开了。因为他在顾磐磐中十媚子时就知道了,少女身上更软,更香。

顾磐磐也意识,她和皇帝先前挨得太紧。主要是皇帝的力气太大,她那时又沉浸在逃避刺客的氛围里。

她的脸,后知后觉地烫起来。

——

京城内,今晚也感受到了震感。

这个时候的容定濯,已回到容府,亲自翻看库房呈来的册子,在挑选给顾磐磐房间的家具陈设。

容定濯如今有两个住处,一是陈国公府里的院子,一是他自个儿的相府。

无论是国公府还是相府,容定濯都叫人在为顾磐磐准备住处。

容镇知道,相爷的意思,是他住在哪边时,顾磐磐就跟着住哪边。

总之,不叫顾磐磐与他分开,以免受委屈。

感受到大地震颤,容定濯出了房间,负手站在院里,望着天幕,倒是有些担心仍在上江的顾磐磐。

而容定濯这叫人准备屋子的举动,自然是瞒不过陈国公容元术。当然,容定濯也没打算瞒,他本就是要顾磐磐上族谱,当然要叫国公知道。

趁着容定濯今日在国公府,容元术索性叫来儿子,问:“你要接回来的,当真是咱们容家的闺女?”

“那是自然。”容定濯语气平淡,却很肯定。

容元术就怒其不争地嗤一声:“你怎么确定的?可别到头来,是为别的男人养女儿!”

容定濯闻言并未面露不悦,只是目光冷沉沉的,叫容元术看了也生寒。他答:“我自有我的办法确定。不劳父亲操心。”

容元术见状,低低叹口气:“罢了,又不是认儿子。一个女儿,你爱认便认。反正我现在亦管不了你!”

容元术突就没了先前的气势,似乎一下苍老几岁,又自嘲道:“我知道,你至今还在怪我这个父亲,觉得是我当初从中作梗,才导致坏了你跟那女人的事。恨着我呢!”

容定濯仍是没有什么情绪,只淡淡道:“父亲多虑。做儿子的,焉有恨父亲的道理。儿子还要继续孝敬您。”

容元术看看容定濯,又叹叹气,也不再多说,只挥手道:“去罢去罢。”

容定濯找到流落在外的明珠,打算接这个女儿回府——

这消息,在容家小范围传开后,立即引起轩然大波。

容初嫣听说后,完全怔愣,许久才反应过来。

虽然尚不知容定濯将接回的女儿是何人,但她趁夜到自己母亲院里,大哭了一场,问母亲该怎么办。

容初嫣在亲娘面前自是毫不掩饰情绪,什么都敢说:“娘,那真是六叔的女儿?我不相信!我不想要她进容家!”

在容家,大姐要大她七岁,还是个眼睛有些问题的。妹妹要小她九岁,她这些年一直是家里最得宠的女孩儿。

容初嫣的母亲柳筠出自平淮侯府,自幼习惯了深宅里的勾心斗角,她便告诉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