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2)

奉旨吃糖 骈屿 2568 字 3天前

宁老夫人顺便联想到了这些年自己爆锤姨娘的战绩,这些女的可不就是会勾搭人?在男人眼里,长得好看不好看哪有那么重要。

宁姝也没料到宁老夫人联想能力这么强,更不知道如今宁赵氏在宁老夫人心里的名望刷刷刷的往下掉,连带着宁柔一起,都被打成了这段时日需要被教育的对象。

她怯生生的看着宁老夫人,耳边听着釉里红牡丹纹春瓶连连叫好,觉得飙演技的时候有个观众给与肯定倒是一件蛮带感的事儿。

宁老夫人看着宁姝,过了片刻说道:“姝儿可有寿礼能呈上?”

宁姝一听知道妥了,连忙点了点头:“有!姝儿准备了鹿角蜜膏,是前朝传下来的养肤膏方,这几日就要好了,倒是也给祖母一份。”

大家都是膏方,谁怕谁啊?我们引领大唐流行时尚的上官婉儿绝不认输!

宁老夫人心里更觉得舒坦。听听!姝儿就知道要给自己也送一份,刚才那个还是自己媳妇呢,也不知道给自己一份,难道自己就不要美的吗?!

宁老夫人说道:“那便好好准备,缺了什么少了什么都与祖母说,到时好跟着进宫赴宴,也扫一扫近日的枯气。”

“多谢祖母!”宁姝回道。

搞定了去赴寿宴的名额,宁姝又回房里认认真真的请教秘葵鹿角蜜膏的做法。她没银子,就剩三天更不可能来得及找人去做,只能自己动手。

鹿角蜜膏做起来繁复又费事儿,到了深夜,宁姝还蹲着看火,时不时在秘葵的指导下搅一搅小锅里煮着的东西。

她身旁搁着孔雀蓝釉罐,因做的仔细认真,今夜连吃糖的时间都没有,偶尔与一旁的瓷器们说两句话,也不觉得孤单。

荀翊在旁沉默着,也跟着听瓷器们说家长里短的八卦,如今虽行动不便,但这姑娘时常会带自己出去走走,节庆之时还会去逛庙会,身为帝皇他不能看到百姓街头风光,但却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共处。

他也曾听到一些有权有势之人欺辱百姓之事,都让戴庸去处理了。是以,朝臣时常私下说当今圣上有个隐秘机构,专门将民间大小事情报于他听,各个便也老实些。

与他,夜里会穿到一个瓷器里并不是好事,但他无法,只好慢慢适应起来。

将一切磨难化为自己的长处,这是他荀翊最擅长的。

秘葵开口说道:“姝姝,要不从你认识的未婚男子里找找看,看有没有能救急的?我不是记得去年有个什么周府的公子对你有意思来着?”

宁姝照看着火,回道:“对,我和他说我有婚约了,拒绝了,如今人家都快当爹了。”

秘葵:“……这么快?那想来也不是有心。等下!那他不是在找你之前就已经有种了?”

宁姝沉默的点了点头。

秘葵:“哈哈哈哈!姝姝你怎么这么可怜,难不成是他想找你喜当妈?他是不是觉得你傻?”

宁姝猛地一回头:“还不是因为和你们说话!外面都在传我是个喜欢对着瓷器自言自语的傻子,我估计我这婚约跑了,有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

宁姝和瓷器们嬉闹到了深夜,她实在是熬不住了,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月光由窗棱的空隙洒了进来,铺在她的身上,也照亮了一旁的孔雀蓝釉罐。月色之下,这抹蓝色衬得她皮肤愈发晶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两只初春的稚蝶。

荀翊:“为了嫁人竟然这么拼。”

随即,他听见宁姝低哼了一声:“不……不要砸小孔雀,不然我就与你和离。”

荀翊:……谁敢砸朕?

第4章

寿宴当日,宁姝在打扮上做了一次投票。一套艳丽一套清高,让秘葵和青叔投票。毕竟两个以前都是大人物身边的,见得好东西多了。

按着人生导师秘葵的说法,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干嘛把自己弄得小可怜没人疼似的?偏不!女人自己高贵了,人家下聘礼才会铆足了劲。不然可怜巴巴的,给你点爱都觉得是施舍。

你要爱还是要施舍?

选艳丽的那一套!再把腰勒紧点!勒紧了显得胸大!

青叔的理由倒是简单,太后年纪大了,老人嘛都喜欢喜庆的,看上去就吃不饱穿不暖是什么意思?嫌朕为你们打下的这片江山不够辉煌壮丽不够喂饱你们?

宁姝自己也是喜欢艳丽些的那套,朱红色的纱裳披挂着石青色的绢帛,头上还别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山茶,打扮的喜气洋洋。

结果宁姝一出门就看见穿的小可怜似的宁柔,感觉一阵风刮过来人都要被卷走了。

躲在宁姝袖子里的秘葵扫了一眼,说道:“别怕姝姝,她虽然比你瘦,但是胸没你大。”

宁姝:……

宁赵氏这两天被宁老夫人抓着收拾了一顿,让她知道这府里谁才是说了算的那个,所以当她看见宁姝的时候脸色并不怎么好。

宁姝笑嘻嘻的上去打招呼:“母亲。”

宁赵氏嘴角勾了勾,快的像抽搐了一下。

到了马车上,宁赵氏拉着宁柔的手又仔细叮嘱,见了太后千万要乖巧,见了世子也莫要太过明显,让他人看出来说三道四,宁柔都一一应下。

两母女自己说完了,大概觉得嘴瘾还没过完,就来寻宁姝。

宁柔笑着问道:“姐姐,时间赶得紧,寿礼你可备好了?出门前祖母特地叮嘱过,如何也不能丢咱们宁府的脸。若是姐姐不方便,我这儿有渊郎从南边带回来的脂膏,姐姐可先拿去用。”

渊郎便是晋国公世子,全名叫做苏渊。

宁姝正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听她这么说把手一摊:“谢了。”

宁柔一下没反应过来:“啊?”

宁姝勾了勾手指:“脂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