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煜歪头用右肩蹭去了眼角黏腻的汗水,这个简单的动作因为牵扯到了其他地方的伤口又让他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他现在除了左手,浑身上下是哪哪都疼,要不是这些天摸爬滚打循序渐进,恐怕他现在连坐着都做不到了。
他多想能平躺下来好好缓缓,可惜现实没有留给他喘息的时间。
场上只剩下了两只变异的魔忒列螳螂,但宁稚煜他们这边也只有蒙德、兰斯特、安德烈和宁稚煜还有一战之力。
然而随着宁稚煜被击飞,原本和他配合的安德烈不得不面临着自己单独对抗一只魔忒列螳螂的险境,这一会儿过去,显然他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疼是真疼,但形势也是真的危急,自认为从来不是拖后腿的猪队友的宁稚煜不得不逼着自己重新加入战场,至少给安德烈争取些喘口气的时间。
宁稚煜紧咬着牙关,右手撑着长剑,后背借着树干的力,一鼓作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缓了一缓,确定两条腿颤抖得不再那么夸张,宁稚煜深吸一口气,提着剑朝着正举着前肢挥向安德烈的魔忒列螳螂冲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