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回到家里,杨瑾正带着梓嫣正坐在床上摆积木,梓恒、丰收和丰美便你一言我一语将刚刚的事情说了,“妈妈(姐姐)可真威武!”
看到想欺负自己的刘勇被打了,真是大快人心。
“为人处事就应该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们以后都记住了,不许主动欺负别人,但是别人欺负你们,你们也要坚决反击。”
自家的孩子从小都被教育听话懂事,遇到了浑不讲理的孩子就容易吃亏,鲁盼儿也是为此才会带着孩子找上门去。
杨瑾又教育几个孩子,“不管我们身处什么环境,到了哪里,都要坦坦荡荡做人,清清白白做事。
立身端正,满怀自信,也就不怕流言蜚语。”
丰收丰美到北京之后的确生出了些自卑,也是今天他们特别委屈的原因,听了姐夫的话便都想通了,“我们再不把刘勇的话放在心上了。”
“还有,这件事儿已经过去了,不要告诉跃进。”
鲁盼儿叮嘱了弟弟妹妹,“时候不早,赶紧洗漱睡觉吧。”
不想,跃进还是知道了。
鲁盼儿指着儿子笑,“倒是忘记你了。”
通常这么大的孩子记不得许多事,可梓恒的确聪明,且他又喜欢大舅,与大舅玩儿的时候便把事情说得七七八八,跃进一想自然就全明白了。
“姐,你为什么要瞒我,难道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冲动地打到刘勇家里?”
跃进扛着梓恒笑着问。
其实鲁盼儿还真是担心跃进鲁莽,他一向是急脾气,又特别维护家人。
眼下看到他平静地问自己,心里十分欣慰,“姐还是小瞧你了。”
跃进没有找到刘勇家,甚至也没有带了弟弟妹妹小外甥到胡同里转转示威,他的办法是教大家打军体拳。
“这是第一套军体拳,主要由格斗动作组成,适合锻炼身体、防身自卫。”
跃进脱了上衣,赤着上身,晒黑的肌肤有如铁铸的一般,一套拳打下来,虎虎生威,收拳起身,稳出泰山。
“哇!
大舅真厉害!”
梓恒大声鼓掌。
大家也赞叹不已,“我们解放军真是威武之师呀。”
跃进就招呼大家,“来,我们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学。”
杨瑾便道:
“我们先把这张大桌子挪到一旁,否则施展不开。”
然后他也跟着跃进练起了军体拳。
鲁盼儿就笑,“孩子们练习拳脚也罢了,你怎么也来凑热闹?”
“上学之后很少参加劳动,我正担心身体素质下降呢,跟着跃进练拳,正好活动活动。”
杨瑾脱下衬衫,只穿着背心,摆出与跃进一样的架式,“何况军体拳一定是部队采集中国武术各家所长组合而成,最适合保护自己。”
“姐夫,你说的太对了!”
跃进佩服地点头,一边纠正大家的动作一边说:
“部队首长就是这样告诉我们的,三套军体拳不但能强健身体,培养坚韧作风,更重要的就是博采众长,融合长拳、南拳许多武术门派的特点,精练实用,很多动作都能一招制敌!”
“虽然很可能一辈子也用不上,但只当锻炼身体也不错的,”杨瑾便喊鲁盼儿,“你也来练吧。”
鲁盼儿原来只当孩子们玩闹,此时竟也觉得不错,只要有空儿,也跟着他们练上一会儿,做衣服之余正应该多活动活动手脚。
进了暑期,家里一大半是放假的学生,正有空闲,傍晚军体拳竟成了每天固定的活动了。
有一天大家正在练拳,丰美突然一指,“刘勇刚刚从门前溜过去了!”
又觉得好笑,“简直与避猫鼠一样——看样子,要不是他家在胡同里面,他再不想从我们门前经过的。”
丰收也笑,“他以为我们学了拳要打他呢,其实我才不要理他。”
跃进又一次强调,“我们学拳为的是防身,切记不能在外面争强斗狠!”
“我们都知道了。”
几个孩子们的言谈举止,鲁盼儿全看在眼里,忍不住向杨瑾小声说:
“是不是我太偏心了?
觉得自家的孩子真是优秀啊!”
“不是偏心,是果真优秀。”
“还有,你练军体拳的样子真英俊!”
鲁盼儿又加了一句。
杨瑾的脸慢慢红了,“我不至于跟他们争风吃醋。”
“丰收也长大了,我还以为你想让我客观评价的人又多了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