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术？”

王斌问界王道：“可我明明没有看你眼睛。”

“谁知道呢？”界王笑了笑道：“或许你现在才处在幻术中？”

界王继续摆着棋子道：“你觉得神明是什么？”

“神明？”王斌沉吟许久，才道：“我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在地球的时候，神明就是一种信仰，凡人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现在，你怎么想？”界王笑着问道。

王斌挠了挠脸道：“曾经在上古战场里，我听到那个叫做玄机子的说过，神明不过是修为高深的修士而已。后来又见到东皇太一寄托在同门师兄弟身上的一缕元神，我想，神明或许真的如玄机子所说，只是修为高深的修士而已。他们也有爱恨憎怒，甚至，他们的情感比凡人更甚。他们也有贪婪之心，比凡人更甚。就那东皇太一来说，他已经是一个远古邪神，我不知道他布置一场惊天杀局是为了什么。他给我下了战书，二十年后，会来取我的永恒之眼。可是，若是他真的只是为了获得永恒之眼，又为什么要坑杀最后的一批神明？”

听到东皇太一坑杀最后一批神明，界王的手微微一顿，继续摆着棋子。

“还有呢？”界王问道。

王斌疑惑道：“永恒冥界应该有人回来了吧？他们没人向界王你汇报吗？”

界王沉默，过了许久，才道：“永恒冥界这次前往的修士，都死了，没有一个人回来。”

王斌刷地一下站了起来，继而又缓缓坐了下去，看着平静的界王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界王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一眼王斌道：“你有什么线索？”

“会不会是司马相如？”王斌紧蹙着剑眉，道：“我知道，最后一批神明中，有一个人并没有死，他的神器宫殿还完好地保存在上古战场极南之地。而且，听玄机子最后的遗言，这最后一批神明的死亡分明和司马相如有关，可他又提到东皇太一，所以，我现在也搞不清楚东皇太一和司马相如的关系。”

王斌声音渐渐变弱，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

“为什么我会将这些事情都告诉界王？为什么？”王斌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再看着界王，眼露恐惧之色。

界王的实力太过恐怖，仅仅只是这么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先后中了界王的幻术，而且，界王竟然说他中了幻龙九封印，并且帮助他恢复了记忆！

现在，在界王的问话里，他又莫名其妙地将自己心里所有知道的事情，像和老朋友人聊天一般将了出来，而这根本不是他的本意！

“言灵，一种能够让受术者将心中所想全部说出来的一种天级功法。”界王虽然没有看王斌，但是却仿佛是王斌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竟然知道王斌心里所想。

“不用紧张，你应该知道，本王若是要杀你，有无数种办法，不用这么麻烦。”界王抬起头，停下手中的动作道：“你需要知道的就是，本王非但不会害你，反而还在帮你。有些事情，只有你才能完成。”

王斌仔细地看着界王好一会儿，然而，却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