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郎不懂小哥儿为何要把茅厕盖的豪华,见人亮晶晶的眼神,想他说什么都好。
之后两人无事把绿豆糕送到金掌柜面前。一开箱, 幸好个个绿豆糕都乖乖待在原地, 上头由印模印出的花纹精致华美, 没给运坏。
不过苗禾还是有些担心,今天他扛着在太阳下走了好一段路, 多说了一嘴, “毕竟是夏天, 这些糕能的话, 快些吃掉比较好。能把它们冰起来就更好了, 也更好吃的。”
金掌柜呵呵笑, “禾哥儿无须担心,要知道,你前日送来的当晚就卖光了!昨天还有客人来问呢,你送的这些,我瞧,今晚就能卖光,撑不到明日!我们也会送地窖放凉的,放心放心!”
听到这,苗禾突然问,“茶楼不用冰么?”
金掌柜有些奇怪,还是道,“那是县城的富贵人家才用的上的希罕货,哪有空馀的给我们这小茶楼用。冰窖开出的冰,每年可都是被抢破头的。别说还运过来了,根本不划算。”
闻言苗禾简直想一拍自己脑袋!
都有豆腐花了,他怎么就没想到硝石制冰这招!?
就听掌柜嘴里只提到冰窖,没提夏天制冰的事,硝石制冰说不得还被发现了?
这头的金掌柜继续道,“就算没冰,禾哥儿送的这绿豆糕,可算很及时。前些日子大河酒楼又弄了道新吃食,叫豆皮的,赶情还是黄豆做的。我们茶楼虽不跟他们比,可人家有新品,咱们也有,嘿嘿,那是正好正好!”
豆皮?豆腐之后就是豆皮?……然后是不是就有豆干了。
心底的怀疑再度浮上,苗禾不由一愣。
金掌柜看在眼里,还以为人起了顾虑,赶紧陪笑道,“诶,虽说你们村的豆腐工坊是专供了大河酒楼,可我们茶楼跟他们客人不同,没什么抢客竞争的,禾哥儿别多想、别多想!就算说是有,不也是公平竞争么。我们收的价,肯定比大河酒楼给的好啊!”
苗禾却已是心不在焉,脑中想法飞来飞去,之后也不记得怎么离开茶楼。
当与杨大郎差不多走到镇口时,苗禾终于拉住人,问了句。
“我瞧你打猎时用过火药,就是火折子那样的,你、你可听过硝石!?”
***
一想到冰,苗禾实在心动。
如今已进入夏天,那真是一个热,这里消暑的法子也只有用溪水降温。要是那些冰果汁、甜冰品,明明可以弄出来的却都要藏着掖着,苗禾就觉得这日子有些难过。
而如果要公开用,就得一个更有力的挡前头。茶楼背后的东家,不就是一个适当的人选?加上,若豆腐花背后那位真是穿越者,说不定人也知道,以后也能弄出来。那是不是干脆就由他先抢、呃、也不算是抢,先占得先机,也好过把这赚钱的法子留给那人做了?别说那人貌似还躲在苗觉家背后。
但这样会不会反倒引人注目,进而发现息壤?茶楼又真能信任么?
还有,自己似乎把许多筹码都压在茶楼上头,这样真的好么?
心底想法翻来覆去,最后苗禾决定把能说的都说给杨大郎,两人参详总比一人想破脑袋的好。就是杨大郎听完后,一双眼黑沉沉的,又是一抹复杂。
苗禾暗道一声糟,扑过去,“我真不是神仙!就是碰巧知道啊!”
杨大郎没问,就只是把人抱住。开始亲了起来。
之后什么冰的,都化了。
苗禾浑身热烫地被一次次用身体确认,他是温热的、真实存在的、还跑不掉的杨大郎的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