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瞪了他一会儿,才终于收回视线,不过还是气得一句话都不肯说。
言小楼这才松了口气,抱着房梁又笑嘻嘻道:“好谢欢,你别跟我生气了嘛,快脱掉鞋袜,用糯米好好泡泡脚,我再去给你煮些糯米粥吃。”
说完,言小楼从房梁上跳下来,然后马不停蹄地奔向院中的厨房,生怕谢欢一掌劈过来。
实际上谢欢却一动没动,甚至没有离开那张床,直到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谢欢才终于动了动,缓缓脱掉了自己的鞋袜。
糯米粥熟得慢,言小楼正在厨房忙活着,似乎感觉到一股灼人的视线正在盯着自己,他纳闷地抬头朝窗户看去,只见谢欢幽幽地别开脸去。
他刚才在看自己吧?是在看自己吧?看自己干嘛?琢磨着用哪个招式拦住自己跳上房梁?他刚才确实是在看自己吧?
言小楼不确定地又朝窗户看去,却见谢欢再度幽幽地移开视线。
……他是不是又看自己了?
谢欢喜欢盆里的糯米渐渐变为淡青色,而自己脚上的青气逐渐褪了去,耳边是厨房那边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有那个人的自言自语。
许久,厨房的声音停了。
“嘿,谢阿欢。”
言小楼坐在窗户上,端着托盘对他直招手。
他背光而坐,明媚的阳光打在他一身紫衣身上,格外耀眼。
谢欢不再看他,淡淡道:“你房间有门。”
言小楼不甚在意地从窗户跳进来,将托盘放在桌上,走到他跟前仔细查看,“嗯,尸毒已经化解的差不多了,再吃几天糯米粥应该就好了,得了不用泡了,起来吃粥吧。”
言小楼回到桌前他招手。
谢欢安静地穿好鞋袜走到桌前,却并没有坐下。
言小楼纳闷地看着他,只见谢欢双手背在身后,全身都好像极不自在的样子,眼睛时不时地朝旁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