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笑了笑,目光在对方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在某个年轻的妇人身上多停顿了一圈。
直到走出午阳楼,贾敏才说道:“母亲,刚才那老夫人是威远侯府老夫人,后面跟着的都是威远侯府的第三代奶奶们。”
贾敏停顿了一下,叹口气道:“他们家名声不太好,男子多骄淫好色,女子多骄纵跋扈。”
艾草心道,她已经看出来了,否则为何堂堂的叔叔会与侄媳妇偷情?这比肃郡王和太子更加可恶,这简直是罔顾人伦。
“以后少与他们家打交道就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们无从置喙。”
龙舟赛第一轮比赛完毕,这会午阳楼的人员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去吃午饭了,午饭过后回来下午继续第二轮和第三轮。
林海费了好大的劲,这才从兑钱的人群中挤到庄家面前,那坐镇的庄家脸上堆着笑意,完全是满脸苦笑。
林海下注了一万两,因为比例最高,是二十倍,他足足获得了二十万两,从那男子手里接过一叠银票,林海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而七皇子下注的十万两变成两百万两,这才是最大的赢家,娄高等人都获得了几万到十几万不等。
赢了钱的人自然高兴,幕后操纵者可谓心肝疼,祁王以为是长平帝做的手脚,所以并未查实,倒是其他几位王爷心气不顺,顺藤摸瓜查到了七皇子头上。
艾草一家三口连带着丫鬟们在酒楼大快朵颐,七皇子正在被兄弟们敌视,然而他面不改色地吃饭,尽量端住表情。
吃过饭,七皇子把自己获得的二百万两银票拿了出来,从中抽出五十万两,乖觉地装入自己兜里,让其他皇子们恨得牙痒痒的,剩下的一百五万两他恭敬地递给了长平帝。
“父皇,这一百五十万两先给您,用于国库或者军需。”
好么,好人都让老七做了,他们这么多人全都是坏人!!
长平帝扫视了一眼其他眼眶都红了的儿子,压着喉咙咳嗽了一声,接过那一大叠银票,含笑道:“老七真孝顺!”
十皇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哎哟,七哥还是你厉害!可是你可得罪了不少人,几位哥哥,还有伯王,还有堂叔堂伯他们。”
七皇子垂下眼眸,轻描淡写地道:“伯王和堂叔他们都是大人,心胸宽大,不过是点小钱,怎么会与侄儿计较呢?”
所以计较的话,他们就心胸狭窄了吗?
当着长平帝的面,几位皇子只能憋着,心里都在想着,等私下里一定要给老七一个教训,他们还真是忽视了弟弟的成长,一个不小心就被弟弟给阴了,心里可真是万般滋味,最关键的是老七竟然利用父皇,父皇还让他利用?他哪里来得那么大胆子?他们个个在父皇面前都跟鹌鹑似的乖巧安静,根本不敢利用父皇啊!
长平帝并未说什么,趁着简短的午休时间,赶了儿子们出去,他要静静。
七皇子一溜出客栈立马消失在众位兄长面前,连带着十皇子都顾不上,他几经周转终于在某处酒楼外面找到吃完饭下楼的林家三人。
七皇子心里有些兴奋,但是也有些心虚,不敢与兄长们呆在一起,这才来找老夫人的。
艾草也估摸到这种情况,一行人直接回到了午阳楼,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七皇子可不想今日被兄长们群殴!
这会午阳楼很安静,雅间里更是鸦雀无声,七皇子和林海对数,艾草和贾敏才知道七皇子获得了多少银子。
在听到他只留了五十万两,剩下的都孝敬给长平帝,艾草倒是赞扬他做得好,钱财这个东西够用就好了。
七皇子也是如此认为,他就是想宽裕点,然后把昭郡王府建好一些而已,五十万两尽够了。
因为上午龙舟赛第一轮出了这么意料之外的结果,好些人缓不过劲来,但是当赌盘开启之后,越加疯狂了!
这次祁王等人也颇为头疼,根本没法操作了,禁卫队不听他们吩咐,那就只能靠碰运气了。
而这会禁卫队那八人在中午可是从尚副统领那里分到了一笔银子,八个人可谓大吃一惊,不过尚副统领告诉他们,接下来的两轮他们不再下注了,名次随他们意。
没有银子可赚,禁卫队现在就有些疲乏,不像上午那么有力了。
于是接下来的两轮比赛,禁卫队并未尽全力,只是也尽力了,在名次在第二和第三,这可是把祁王等人气乐了。
而下午下注的情况则纯粹靠运气,赌谁赢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