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施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饶有兴趣地舔了舔嘴唇:“成为我的血奴,我将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血奴。说简单点就是给血族提供新鲜血液的容器,身份低贱,没有任何权力可言,一旦被标记附属后,终其一生都必将忠心侍奉他的主人,直到死去。
夙玉倒是没有一口拒绝,星眸毫不畏惧地与温施特对视:“包括血族覆灭吗?”
温施特并未感到惊讶或是生气,笑得宛如一个温婉的绅士:“当然,如果你有这个能力的话”。
夙玉仰面看着他,嘴角微扯,露出一个小虎牙,看起来无害极了:“好啊”。
“小孩儿,我不得不再提醒你一次,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其实温施特在告诉他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势在必得的准备,不管他答不答应,莱奥只能成为自己的血奴,在温施特得知他身份的第一刻起这就是注定的。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知肚明,所以不用假惺惺地来这一套”。
温施特看他眼里流露出来的厌恶,缓缓蹲下,恶劣地捏住他的下巴:“哦,那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夙玉被他捏得生疼,秀眉微蹙,不过嘴上却是一字一句道:“衣、冠、禽、兽”。
“哈哈哈哈,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或许会很乐意接受这个称呼”温施特好像自从知道了夙玉的身份之后性情就似乎大变了似的,连伪装都懒得伪装,看起来真他妈的欠揍!
“你这个眼神是在邀请我吗?”温施特几乎是贴在夙玉的双唇上在说这句话,看着他厌恶中带着倔强的眼神,心里那种强烈的征服欲似乎又被挑起了呢。
呵呵,真是意外,这么多年终于有人能挑起他的欲望了,而且对象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总之感觉还不赖。
当然,如果他不耍花招的话。
“银器?”温施特低头看了一眼被凿穿的胸口,大量的血液顺着他的胸膛流淌到地上,脑子里有一阵恍惚,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抬手扣住准备逃跑的小孩儿。
夙玉的手臂被他抓住,随后他的身体失控地向后倾倒,他被狠狠砸在墙面上,然后滚落到地上,在这期间甚至都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夙玉胸腔里一阵压抑的恶心,压得下腥甜却抑制不住嘴角流出的血,他无力地瘫在地上,片刻后脸颊却被昂贵的皮鞋挑起。
“莱奥,你实在是太不老实了,想成为血奴似乎还欠缺一点调/教”。
夙玉身上的武器全被他搜走了,而最后一根银器现在也插在温施特的胸口上,夙玉不屑地啐了他一口:“谁要当你这种人的血奴,别妄想了,变态!”
“啊,那这就麻烦了,你想当谁的血奴呢?告诉我,我去杀了他”温施特满脸可惜地看着那些从夙玉嘴角溢出来的血液,尤其是淌在他白皙皮肤上那些和凸起的青筋交错起来,看起来真是……美味极了。
夜黑了,温施特泛红的双目里像是充斥着无尽的渴望,一个血族对鲜血最原始的渴望。
夙玉打了个寒颤,身体忍不住后退:“谁的血奴我也不想当!我只想杀了你!”
“杀了我?凭这把银器,还是这两把枪?”温施特嘴角带着邪笑一步一步向夙玉走过来,锥形银器被他从胸口拔了出来,冰凉的血液溅了夙玉一脸。
夙玉被粘稠的血液溅得睁不开眼,他的身后是墙,退无可退。
他双手不自觉的握紧,静谧的环境将皮鞋的咯吱声无限放大,他根本阻挡不了温施特前进的步伐,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他在一个强大的血族面前原来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