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玉拍拍他的肩膀:“其实自作多情也是一种病”。
“哎呀,玉哥,你别总整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喜不喜欢一句话啊”寸五看夙玉吃完饭丢了饭盒,也三两下胡塞进去,赶紧跟上,“玉哥,你等等我啊!”
“我不喜欢你,别跟着我!”夙玉瞪了这烦人的小孩一步离开了。
其实这么一天天地干活也挺充实的,累是累了点,不过总比他浪费一大堆时间去胡思乱想的好。
工地上成土飞扬,到处都是飙着脏话的汉子,白天大家忙着干活,到了晚上得了空就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喝酒啊,打牌啊,开黄腔啊,虽然乱糟糟的,但却比白天的生活生动得多,夜生活总得丰富起来不是?
“小玉啊,你又不打牌,老三喊搓澡,一会一起去呗”这个跟夙玉勾肩搭背的糙汉子叫宝来,跟谁都这幅德行,自来熟,抠的出奇,却极会享受。
这不,又来了。
“嘿嘿嘿,听说对面街上新开了一家浴足店,我们搓完澡再去修个脚怎么样?”宝来跟夙玉递了个你懂得眼神。
夙玉不动声色地退开了一步,眼底尽是疲惫之色:“我有点累,在大棚洗洗就得了,你们去吧”。
宝来见劝不动,说了句没劲就离开了。
夙玉还是不能适应大杂烩似的大澡堂,而宝来他们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与其浪费那个精力,还不如自己洗洗拉到。
工地门口搭了个临时大棚,里面有一盏吊灯,还有一个破床,也不知道打哪儿拉来的。
他得眯一会,十二点之后还要起来看工地。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有人枕着喧嚣声入眠,有人却几天几夜都没有合过眼。
“你们究竟把他藏哪儿了!!!”
茶几上的杯子被砸到了地板上,茶水顺着桌角边缘滑落,而后渗透到地板缝隙中,滴滴答答。
客厅内站着许多人,而此刻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安静得可怕。
沙发上坐着一个白发老人,脸上沟壑纵横,他背脊挺直,手里拄着拐杖,锐利的双目显出他沉稳的气质,而此刻他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严肃得像一尊雕像。
简宸站在老爷子身后,眉头自始至终也没有松懈过,老爷子这次像是动真格的了,简明他……
“闹够了?”老爷子的声音沉如暮鼓钟声,一下一下都敲击在众人心上。
家丑不外扬,可今天老爷子却是把简家上下几百口人都喊了过来。
简明扯着沙哑不堪的嗓子,双目猩红,身上穿的还是前几天的西装,领带斜打在一边,衬衫也有一角外翻着,看起来颓废至极,他又问了一遍:“你把他藏哪儿了?”
老爷子拿出几张照片放在了茶几上。
简明以为是夙玉的照片,欣喜地上前,可看到照片上的人时候,目光瞬间就黯淡了下去。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