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急忙摇了摇头,“没事。”
这等事,她如何能好意思与人说呢。
但眼见着就要到了,远远地却见那桥上有人,定睛一看,还不是一个,却是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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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临初下午回来的很早,左右这日无事,沿途便停在了这桥上,看看风景。
他站了那没一会儿便听见了身后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临近了,男人微微侧头,只见来人正是那安可盈。
魏临初扫了人一眼,就转回了视线。
“什么事?”
这安可盈昨夜急火攻心,烧了一宿,却是今日中午才退下烧去,也正是这场病让她没被送走。
安可盈一直叫人打探着太子回来的消息,是以太子刚一进了兰亭水榭,她便从房中迎了过来。
什么事?安可盈没事,说是没事,但这事又是大了。
自一年前,太子无故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就没进过女人的房,自然也没让哪个女人进过他的房。
但是昨晚……
安可盈亲耳听到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
昨天白日里,安可盈便打听了昭昭的出身,今日又是派出了人,打听了个明明白白,知道了她是商户薛家送给郡尉庞晟的妾,更是听说这苏婉婉把薛家的老少男人们勾了个遍了。
这话到不是那薛老夫人传出来的,不过自是有那嘴碎的人。
薛老夫人与不少有富贵人家的夫人走的都很近。有时几人一起聚在薛家打牌,实则见过昭昭的人还真是不少。自然也有人看见过那薛家的男人见了这小姑娘都直眼儿地走不动道的事儿。
这捕风捉影地一说,便什么话都有了。
想到此,安可盈就觉得委屈。
这是一个什么货色啊!
“殿下,那苏昭昭出身卑贱,本是个乡下的,名声也不好,据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原那薛家的男人都被她勾了个遍了。她……”
那安可盈含着泪,越说越气,越说越憋屈。
她就想直接说她不干净。
但在太子面前自然是又没说,毕竟太子昨日已经宠幸过她了。
安可盈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个处子之身。
但要她说,她是不信她能是。
“殿下不会要带她回京城吧?”
那魏临初冷冷淡淡地转了头,很是不耐,“孤瞧着你比太子妃管的还多,若不然孤休了太子妃,让你做如何?”
“唔,殿下……”
那安可盈当然想做太子妃,但当然也知道太子这不是什么好话,一时间,心口“咚咚”跳,害怕是自然的。
魏临初刚说完话,眸子微微一抬便看见了桥侧下方,远处有个娇滴滴的小人儿正翘脚朝这边张望着。
男人手指动了动,半分声色也未动,但再接着那负在身后的大手便很自然地揽住了安可盈的细腰,语气也变了一些,“你刚才说什么?”
安可盈当然没想到,顿时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嘴唇颤动,欢喜地几近说不出话来。
她笑着,声音更娇。
“妾身说,说殿下会带那苏昭昭回京么?”
“看心情。”
男人轻描淡写,而后又转了头,望向了那波光粼粼的水面。
他的手并未拿开。那安可盈顿时红了脸,小心地往人身边儿凑了凑,激动不已,但刚要娇滴滴地再说什么,却还没等张口,那男人的手却是又拿了开,再接着竟是一言也没发地走了。
安可盈一脸茫然,但也激动依旧。
太子向来如此,就是一年前也是个冷漠之人,安可盈可谓见怪不怪了。这时想起太子适才说的那句让她做太子妃的话,突然觉得好像也不全是讥讽似的。
现在朝上谁人都知,皇上无心理会朝政,瞧着却是有意要退位为太上皇颐养天年。安可盈的父亲和哥哥更是关起门来在家断言:不出半年,这天下就是太子的了。
那如果她要是真能当太子妃,来日便是大燕的皇后啊,安可盈想到这儿,蓦然更是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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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本想去看看鲤鱼,这走到附近了,突然发现桥上有人。她翘起了小脚定睛再看,倒抽一口冷气,只见那人正是太子与安可盈。
太子还搂着安可盈的腰,两人看起来很是暧昧,一起赏景,气氛也是极好。
昭昭自是不敢上去打扰,再说她此时看到了魏临初心中就跟打鼓了似的,不仅如此,那张小脸儿也是烧着了一般,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