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赌博欠的,他的田产早年已经过户到了儿子名下了,如果不是河乐镇凑巧洪水,这些田这会儿也该被抵押处置了。”
“不对啊,按这个瓜来时间线就得全部重排了。先是李岗收了幕后的钱,然后是钱豪?李佳呢?她的消息一直很少……还有幕后呢?有哪位挖掘机专业的大神深挖一下吗?”
……
之前生平被扒得底朝天的夏秋看着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一在李家人身上重现,心情很是复杂难言。
社交平台啊……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夏秋的思维没能扩散的太远,因为“叮叮叮”的手机铃声再一次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拿起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号码半晌都没有动作。
第一次的铃声长时间无人接听后中断了,紧接着第二次铃声又响了起来。
“怎么了?”桌对面正在看报纸的谢书推了推眼镜,看向夏秋问道。
就连桌上正趴在碗边缘“唏哩呼噜”喝麦片的豆蔻都停下动作好奇地望了过去。
夏秋抿抿唇,按下了接通键。
夏秋没有说话,电话那头也持续的沉默着。
过了许久,电话那头突然爆发出一声呜咽。
“对不起……对不起,”电话里的李姨像是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一样,反反复复只会念叨着,“对不起……”
夏秋安静地听着李姨的抽泣声,什么都没说。
“对不起……”剧烈的哭泣让李姨说话都喘不上气来,她断断续续道,“我没脸联系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提出请求。”
“但我没办法啊……我是豪豪的妈妈,”她嚎哭出了声,“我欠他的,从他被烫伤跛脚那一刻开始我就还不清了……”
“豪豪有错,他舅告诉他有钱拿之后,他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下来。他有错……我们一家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恩将仇报,”李姨悲咽着,话语的逻辑性都顾不上了,“他一开始没答应的,还和他舅因为出售技术的事情打了一架……但是他的脚是他永远的心病……他也没办法啊。”
至此,夏秋总算是理清了事情的所有经过。
“我只求你,求你,别让豪豪去监狱,”电话那头的李姨语无伦次道,“他不能去监狱啊,不能啊,去了一辈子就毁了,求你……姨求你了……”
“李姨,”夏秋抽了抽嘴角却笑不出来,“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这事情发生之前你知情吗?”
电话那头隐隐的哭泣声梗住了,良久之后,李姨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知道……但我没办法啊,我是他……”
夏秋挂掉了电话,没有再听下去。
“还好吗?”谢书放下手中的杂志,坐到了夏秋的身边,他伸手抬起了夏秋的脸。
“放开,”夏秋对他扯了扯嘴角,“我设黑名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