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安子凝神“哦——”全都是不信,“你凭什么要我信你的话,就凭你说的御鼠大人?你别忘了,十二肖的主人是爷,除非爷要夫人死,你们谁也不能背里做这样的事。”
红燕紧握着双拳,“你当我铁石心肠,我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不这么做,他就会亲自找夫人谈,待那时,依旧是这个结果。以夫人的性子,知晓了一切,她一定会选择为爷牺牲。孵”
“可你们不该替爷做主,你知道爷最不喜欢旁人替他做主。”
不喜欢,却一再包容温彩的所为。
二安子、红燕、御鼠乃至是慕容恒几乎人人皆知慕容恒被圈禁的真相:不是慕容恒危胁到新帝的皇位,而是因为温彩的“真命凤格”,可至今温彩都不知晓这个秘密。
红燕垂首,她竟被二安子误会,她是属下,怎么会去肖想慕容恒,气恼地争辩道:“爷不是没有势力,爷也不是没有娘族支持……”
“这话什么意思?”
“御鼠大人……”红燕正要道破,只听到外头堂屋上传来慕容恒的声音:“红燕,烧壶茶水来。”
这会子,慕容恒追问起来,二安子自能故作不知。
死者已亦,这是温彩自己的选择蹇。
慕容恒厉问:“夫人入宫的前一天夜里,是谁与夫人长谈过。”
然,夜空里突地变得一阵诡异。
一个戴着银质面具的男人落到了祭院,悄无声息,闪身进了灵堂。
“御鼠,爷没召你,你就敢现身?”
慕容恒气恼不已,他从未怪过温彩。
他故作堕落,是为了让看守他们的人放松戒备,他知道这几年他的一举一动都牢牢地落在慕容悰的眼里。
“阿恒。”这个人竟直呼他的名。
是他的师父?
不像,声音分明是另一个人,体形、气息都在告诉他:这个人是不是他的师父。
慕容恒一阵气恼,快速转身,以迅雷之速,嗖——
宝剑出鞘,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就算温彩有再多的错,那也是他的妻子,得由他说了算。
慕容恒喝问:“我夫人的死与你有关?你为何要逼死她?”
“阿恒,她是你前进道路上的阻石,你为了他一错再错。”
温彩早前误导了世人,扬言说慕容恒永远是皇帝的臣子,意即不要参与储君之争,可慕容恒为了维护她的声誉与颜面,亦承认了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一个说了不参与争斗的人要是参与了,这是失信于人。
慕容恒也确实没有参与储君之争。
御鼠冰冷着声音,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你想带着她远走高飞,逃避世事,这可能么?不替你父皇报仇?不还秦家公道?不从弑父之人手里夺帝位?”
御鼠连连逼问,眸子里带着犀厉与责备。
慕容恒宝剑一颤,剑锋对准了银质面具男子,“你到底是谁?”
二安子、红燕二人相继退下,就连早前的黑影也快速消失不见。
御鼠凝了一下,摘下自己的面具。
如此熟悉的面容,与秦德妃的五官有几分惊人的相似,与慕容恒幼年时模样的记忆相融合,这个人他认得:“舅父!”
御鼠点了一下头,“我是现任御鼠,十二肖老大。先帝并没有处死我们父子,反而给了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一出生就被你皇祖父选中,在十一岁那年接受了暗卫营长达五年的训练,之后从数千人里脱颖而出,成为十二肖的又副册十二生肖之一。”
慕容恒从小就拜了一个神秘人为师父,他是流星阁阁主,一直戴着张银质面具。
这面具现在戴在慕容恒亲娘舅秦怀玉身上,这是阔别二十多年后,他第一次见到秦怀玉,且还是在这样的场面下见面。
十二肖,外界知道的人会以为只是十二个人,其实远不止十二个人,有正册十二人,副册十二人,还有又副册十二人。正册十二人很少启用,他们人人都戴着一张银质面具;副册十二肖戴的是铜面具;而又副册十二人则是铁面具。
于是乎给所有人一个印象,副册十二肖便是十二肖。
其实武功、智慧最厉害的还是正册十二肖。
这个秘室是天乾帝临终前悄悄告诉慕容恒的。
一旦正册十二肖里有人殒亡,便从副册里挑一人接替位置;同样的,副册十二人里一旦有了空缺,便从再副册十二人里挑选最优者接替,这也保证了十二肖里永远只得十二人,而十二生肖的老大,便是十二肖里武功最高,头脑最清明的一人担任,他们有一个一样的名字:御鼠。
“后来,陈王与你父皇争逐储君之位,副册有三位生肖殒命,而我便是第二个接替副册十二肖之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