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裴清远当亲儿子,裴清远又下跪亲口答应会与季敏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纳妾。
他才放心的让他们两个订婚。
可没想到裴清远这个白眼狼竟然嫖妓,还误了军情,若是韩宗渊当时在,就能一刀砍了他。
韩宗渊自此便觉得深对不起女儿,女儿这两年与南诏作战一直没回来,但女儿的婚事其实是他心头一件大事。
本来自家女儿是公主,还长得那么美,想嫁人是分分钟钟的事。
只是在这世间要找到一个能一辈子真情相待、白头偕老的人却不是容易的。
不过这一次女儿若真的看上了这楚绍,那他做父皇的一定会称了女儿的心的。
季敏进来,看父皇、母后坐在软塌上,父亲难得清闲的品着茶,母亲手里则拿了一本书。
嗯!父皇、母后越是表面看似平静,就证明他们心里其实是越重视这件事的。
但她和楚绍三年未见,中间又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季敏自己都没有想好该怎么办,又怎么可能与父皇、母后说呢。
如果单是父皇在,季敏撒个娇,就能糊弄过去。
可是母后在,以母后的细致、精明,她是无法骗过去的。
季敏给父皇、母后见了礼后,走到皇帝身边,笑嘻嘻的探头看了看皇帝茶盏:“父皇,你喝什么茶呢。”
皇帝看着季敏的乖巧模样,就知道女儿这是用猪鼻子插大葱-装像这一招了。
“大红袍,你想喝?”皇帝当然能沉得住气,把茶盏递到季敏眼前。
季敏直接接过父皇手中的茶盏,喝了一口,皱了皱鼻头:“有点苦!我还是继续喝母后的君山银针吧。”
季皇后知道季敏若是想兜圈子不说实话,那废话能扯得老长。
季皇后不欲多纠缠,直奔主题:“敏儿,我和你父皇决定下旨为你与楚绍赐婚。”
……什么?
季敏惊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蹦了起来。
“父皇、母后,你们说真的?”
季皇后放下手中书:“婚姻大事,岂能玩笑!”
“母后~”季敏看了季皇后一本正经的样子,拉长了声音:“你和父皇就这么不喜欢女儿在你们身边啊,就这么想把女儿嫁出去啊。”
真是明晃晃的倒打一耙。
皇帝放下茶盏,豪气道:“父皇、母后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你在身边了,你大婚后就住在宫里,不用搬出去。”
季皇后听了,不禁以手扶额,丈夫疼女儿,简直是什么规矩都不管。
公主大婚后,是有自已的公主府的,哪有说住在宫里的。
若那驸马爷的,天天在当皇帝的老丈人眼皮底下过日子,岂能安心。
恐怕时间长了,驸马爷都得“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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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招安
季敏看父母说得很认真,母亲又使了一招单刀直入,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就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她怎么也得说些实话了。
季敏正经了脸:“父皇、母后,你们别开玩笑了,女儿真的不想嫁人呢。”
皇帝和皇后对视了一眼,还是季皇后开了口:“为何不想嫁?”
季皇后没好意思说,你都在光天化日之下亲了那个楚绍,怎么会不想嫁。
季敏无奈道:“父皇、母后,今天其实是个意外,并不是你们想得那样!”
“意外?”季皇后挑眉,:“那你就说说吧,我和父皇想错在哪里了?”
“诶,”季敏微叹:“母后,好吧,我说,我和楚绍之前在江东便认识了,但他那时并不知道我是谁,他曾帮过我,但是我却伤了他,所以今天我和他把之前的一些事情说了说。”
“帮过你?”皇帝听出了话外音,严肃了面孔:“敏儿,你当年去江东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怎么从未听你说过?”
“父皇,都已经过去了!”季敏像小时那样,蹲下身子,把头枕在父亲的腿上:“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怎么能不重要!”皇帝感觉到女儿一瞬间的怅然与脆弱,忙拿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安抚她,狠声道:“谁若是敢欺负我的女儿,我第一个砍了她的头。”
季敏听父皇都不自称“朕”了,眨了眨眼,将眼底泛起的泪意压了下去,抬头笑道:“父皇,有您在谁敢欺负我啊,而且我也不是随便让人能欺负的,的确是过去的事情了!”
皇帝看季敏的确不想讲,他心疼女儿,便看了一眼季皇后,意思是别再问了。
季皇后看季敏把撒娇的招数都使了出来,心中微叹一声,冲丈夫点了点头。
“好,事情既然过去了,那朕和你母后就不问了,还有,你不想嫁人,就不嫁,什么时候想嫁了,就告诉父皇,父皇给你赐婚!”
季敏用脸蹭了蹭父皇的膝盖:“父皇真好。”
季皇后不由拿眼瞪皇帝,怎么能这么说话,什么时候想嫁人再嫁?若是她说一辈子都不嫁了,那就不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