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瓜瓤?
有这么形容人的嘴唇的吗?楚绍脑子里还真的想了想薄西瓜瓤是什么样。
她是在夸自己的唇又薄又红吗?
果然季敏点头:“看上去就又甜又好吃!”
又甜又好吃?她这是想吃吗?
可就见季敏看着书上插图,忽地收了笑容,有些不高兴的皱起眉头。
这是怎么了?
季敏气哼哼道:“这个做丈夫的太坏了!”
嗯,这是哪里话来?
楚绍有些摸不着头脑:“阿敏,他哪里坏了?”
季敏指了书上的另一张插画气愤道:“你看啊,他不穿衣服把他的妻子骑在身下,还用他的手扣住她妻子的手腕,他一个大男人,这不是在欺负他妻子吗?”
楚绍懊悔的叹了口气,诶,他当时怎么买了这么一本呢,还把这本书放到了船上,还让她翻到了。
不过若是她以后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模样,她问得这个问题,那可是涉及到他以后幸福生活的事情,他必须对她解释清楚。
楚绍抿了抿嘴,咳了一声:“阿敏啊,你不要生气,这个做丈夫的,不是在欺负妻子,他们、他们是在做游戏,这是丈夫喜欢妻子的表现。”
季敏疑惑的八字眉头看楚绍:“你说这是做丈夫的用这种游戏来表示喜欢妻子?”
楚绍咬着牙根点了点头:“是!”
季敏还是怀疑:“那我们两个也曾这样过吗?”
他们两个?
楚绍脑海中瞬间闪过木槿山上的那一日。
他们两个也早就有了夫妻之实的,只不过“欺负人”的那一个是她。
四次,有三次是她在上,他在下的。
楚绍就觉得身体有些热,忙点头:“是的,天下的夫妻都是这样的。”
天下的夫妻都是这样的?
季敏转了转眼睛,撸起自己的袖子,她的手腕上并没有什么青紫。
如今的季敏可是什么都是写在脸上的。
她这是在找他撒没撒谎,欺负没欺负过她。
楚绍有些哭笑不得,他拉起季敏的手:“阿敏,你看我像是会欺负你的人吗?”
季敏努了努嘴,楚绍长得这么好看,而且还抱着她,给她喂饭,陪她睡觉。
嗯,他肯定不是坏人。
季敏这才高兴了,又一下子钻到楚绍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脖子:“那夫君,亲嘴看着挺有意思的,我们两个也亲个嘴吧。”
楚绍的薄唇看上去像薄西瓜瓤,又像刚才小厮给她喝的玫瑰露,怎么看,都好像很好吃,她想尝一尝。
楚绍看着季敏甜甜的笑容,她说他要和他亲个嘴!
楚绍忙一歪头:“阿敏,不行的。”
季敏十分不解:“为什么不行,我们不是夫妻吗?你不是喜欢我吗?夫妻不就是可以亲嘴吗?”
楚绍此时觉得人真是不能撒谎,若是撒了谎,就不得不断的用新的谎言去弥补。
先前季敏问他是不是她的夫君,他半推半就的认了下来。
刚才他又给季敏解释了一下恩爱夫妻是什么样的。
而季敏虽然失去了记忆,但还是一贯的聪明伶俐,一贯的可以举一反三。
她现在和他亲嘴,可是她如今是病着的状态,就是个孩子,他吻她,是不是有一点点说不过去啊。
可是他又该说些什么,打消她这个好奇的念头呢。
“阿敏,”楚绍艰难开口:“夫妻间亲嘴不是随便亲的,是有次数的。我们两个之前的次数用完了。”
“嗯?有次数的?”季敏拧眉,又拿起了床上的书,翻了两页,蓦地提高了声音:“你骗人!书上说了,这做丈夫的最喜欢亲妻子的,他还说喜欢吃妻子嘴里的蜜水和团肉呢,妻子也说喜欢丈夫嘴里的津液,比琼浆都好喝!
你分明就是有好喝的不想给我喝!哼,你是大坏蛋,我不理你了!”
季敏发了脾气,推开楚绍,就要下床。
楚绍哪能让她下去,连忙抱住她。
季敏不干,在楚绍怀里扭着成麻花,奋力挣扎。
也是季敏昏迷了这么长时间,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楚绍还能抱住她。
“阿敏,你别生气,别生气,我是因为你生病刚醒,若是喝了琼浆再醉了,就不好了!”
楚绍咬自己舌头一下,他这是说得什么和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