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知秋就见楚绍利落的给季敏盘了飞天髻,又用了一套碧玉簪,季敏身上的衣服正好相配。
梳完头,楚绍又熟门熟路的拿起螺子黛给季敏细细的描眉。
知春、知秋互相看了眼,嗯,看楚绍这架势和手法,是没少给长公主描啊。
季敏垂眸静静的坐着,她的呼吸极为轻浅,似乎怕惊扰了楚绍。
“敏敏,好了!”楚绍手里拿着螺子黛,弯着腰,又细细的瞧了瞧,才满意道。
季敏看了镜子中的女子,忽地笑了笑。
忽又拿起桌上的一盒水、粉:“阿绍,你接着帮我上妆吧。”
“好!”
楚绍拿起胭脂水粉,又为季敏细细涂抹。
当为季敏上口脂时,他的拇指拂过季敏的柔软的双唇。
四目相对,都不禁想起昨晚两个人热烈亲吻的模样。
季敏忍不住扬了扬头,楚绍的脸也慢慢的低下。
知春、知秋忙往墙角退了退。
似乎是嫌弃楚绍低头的速度有些慢,季敏蓦地抬手揪住了楚绍的衣襟,往下一拽。
她的另一只手便勾住了他的脖子。
唇齿相抵,季敏还轻轻的咬了一下。
楚绍的呼吸瞬间就有些粗重,她还敢撩火!
若不是医女说这两日不可通房,他定不会让她下得床来的。
楚绍正犹豫该找个什么法子来泄火呢,门外又传来侍女的禀告:“长公主,太医求见。”
……太医?
季敏的唇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楚绍的唇:“传!”
太医院院正李太医进屋给季敏行礼:“臣奉太子殿下之命给长公主探病。”
在从江东赶回来的路上,韩元菘便往京城放回信鸽,太子知道季敏中蛊一事,便让太医院赶快寻找解决方法。
并派了太医前往苇泽关,早一点见到季敏来给她治疗。
“太子殿下?是我大哥让你来的?”
这一路,韩元菘也是与季敏聊了不少家事,希望能换回季敏的记忆。
“是的!臣当年曾在南诏国游学过一年,对南诏国的蛊还是有些了解的。”
“蛊?”季敏看楚绍。
楚绍抿了抿唇才道:“敏敏,你中了南诏国的一种叫做“如梦”的蛊,忘了一些事情。”
“阿绍,你说我要不要治?”季敏声音轻得像是在呢喃。
楚绍凝视季敏,她清亮的眼睛里满是他的身影。
楚绍无言沉默,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时间似乎都凝固了。
仿佛过去很久,又仿佛只是片刻。
太医打破沉闷:“长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派臣来,吩咐务必让臣想办法为长公主殿下解了这蛊的。”
“你如何能解?”
“南诏国的蛊都是以寄主身上的血来滋养的,一般都是子母蛊。
但“如梦”只有一蛊,臣曾听南诏擅蛊者说过,此蛊极难养,除了用血外,此蛊好香气,尤喜玫瑰香,故喂养时,需在血里加以玫瑰汁液,但玫瑰汁液的量是要十分精确,多了、少了,都养不活。臣这两日也查了书,得看长公主殿下的情况,来定解决方案。”
季敏伸出手腕:“那你给我号脉吧。”
知秋懂医术,在一边陪着,知春出了屋,一会儿又返回来,请楚绍出屋有事商量。
楚绍出了卧房,知春带了他出了季敏的主院,这一次院门的守卫没有拦他。
知春带着楚绍到了另外一个院子,进了大门,楚绍见院中站了十几名护卫。
楚绍挑眉看知春,知春深施一礼:“楚公子,奉太子殿下手谕,请您这几日就在这里休息。”
……他被软禁了!
“还请你写封信给长公主殿下,说您有急事回京,让长公主殿下明日也即刻回京。”
楚绍手捏成了拳头:“我若不写呢?”
知春再次恭敬施礼:“请楚公子以长公主殿下安危为首任,另外,”
知春顿了顿:“玄真道长还在府衙呢。”
……好个运筹帷幄的太子殿下。
“拿纸笔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