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不放过(1 / 2)

想了想,张广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因为刚才那大夫除了抱怨几句止不住血外,并没有提到慕少轩已经被刺穿内脏……。

他在屋顶思索一会,决定跟踪到底,他要跟去慕府看一看。

待他跟到慕府的时候,远远的就望见慕府一片灯火通明。再靠近一些,隐约可见里面人来人往的慌乱担忧。

他抱着剑隐在暗处,也不急着离开,不久之后,就见几个大夫脚步匆匆的往慕府赶来。

可用不了多久,那些大夫又一个个摇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已经没救的表情急急脚的出了慕府。

没过多久,就听闻里面有悲痛欲绝的哭声震天动地般响彻慕府上空。

张广原本还存疑的心情,在听闻这阵阵难抑悲恸的哭声里,终于慢慢淡去。

“慕少轩终于死了。”

这意味着,最迟明天,他就可以拿到凌风阁那几粒珍贵的药丸。

想到这里,原本有些不太自在的心情渐渐又高兴起来。

慕少轩死了,这已经成为不可更改的事实,他何必要为那个晦气的死人心里不自在。

只要拿到那几粒珍贵的药丸,他就能再度恢复回以前生龙活虎的模样,想想以后的风光,张广这兴奋心情便越发难以冷静下来。

又在外面听了一会里面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之后,张广完全放下心来,然后一脸轻松悄然离开了。

张广回去之后,兴奋了一整晚,以至第二天才终于觉得困倦有睡意。

不过,在睡前他还不忘悄悄吩咐下人前往慕府打听消息。

不听到慕府真正宣布慕少轩死讯,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前往慕府打听消息的下人,知道这事忌讳。自然不会傻乎乎的真找上门亲自问人去,他先在慕府周围溜达一圈,然后找了机会悄悄听了一耳朵的呜咽声。

再从慕府进出的下人面上,看出了慕府眼下正陷入愁云惨淡的惨事之事。

又打听到慕府的下人正准备到街上购买白幡麻衣等等,办理丧事要用到的物品,这才信心满满的回张家,准备向张广讨赏去。

张广睡饱之后,听闻这下人将在慕府所打听到的此间种种一五一十的详细禀报,才终于相信慕少轩在昨晚真的已经死于他手中。

重赏了那个打听消息的下人,他就按照神秘的指引方式,再度找上凌风阁。

凌风阁显然也确认了慕少轩昨晚已死的消息,给张广药丸的时候,那一个爽快,完全没有二话。

但是,张广期待万分的药丸,这一次对他的病情却没有任何作用。

一粒服下去,他那处依旧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动静,两粒服下去,也不管他如何忐忑期待,那代表了男人根本之处仍旧绵软如已经冬眠的蛇一样。

“凌风阁竟然骗我?”

张广大怒,恨不得立刻找到凌风阁的人质问清楚。

于是他就怒气冲冲的去找凌风阁了,但是,以前只要有指引就极容易找得到的凌风阁,这回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张广不甘心,之后便似发了狂般没日没夜寻找凌风阁,但是,找了几日,几乎将京城都找遍了,仍旧没有一点踪迹。

到了这个时候,张广就算多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他真被凌风阁骗了。

“该死,狗胆的凌风阁竟然敢骗我!”

几日的疯狂,张广已经从最初的愤怒怨恨到逐渐平静失望甚至绝望。

可他表面看起来恢复了平静,但实际上,心底里,仍旧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怒火与怨恨。

这些天,他光顾着找凌风阁的踪迹,完全忘记了他暗杀慕少轩那档事。

这一天,他在自己院子里,心情本就狂躁之极,偏有个下人没眼色,将一杯热茶递到了他手边,他一时不觉拂倒热茶。

随着“哐当”一声乍响,张广紧绷的神经也似最后一根被扯断的弦,当场就大声咆哮起来,“混帐,连端杯茶都端不好,还活着干什么。”

声毕,他大手一扬,便狠狠攫住那下人脖子,将人似拎小鸡一样掐得双脚离地。

“咳咳……”下人绝望的用力咳嗽着,然而那惊恐无比的眼睛,却突然迸出惊喜的火花。

“三哥,你这是干什么?”

君莫问匆匆而入,惊诧娇喝的同时抬手自指尖弹出一缕指风。

那劲道一下准确无比的袭向张广手腕,他迫不得已松开手,那几乎濒死的下人双腿一软,整个人便委顿在地。

她不敢露出一丝埋怨,还连忙挣扎着跪在地上叩头,“咳咳……谢谢小姐,谢谢少爷。”

君莫问听着她嘶哑得几乎难续上气的声音,皱了皱眉,手一挥,道,“你下去。”

顿了顿,她环顾屋内一众下人,干脆道,“你们都下去。”

张广铁青着脸,掠她一眼,随后坐下来自己倒了杯茶,头一仰就将茶一口气灌尽。

“三哥,”君莫问不赞同的看了看他,随即也在旁边坐下,“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拿下人出气又顶什么用?”

“这些天有一件大事,想必三哥都没留意到吧?”

张广瞥了瞥她,语气不耐,“什么事?”

君莫问前来,也没有吊他胃口的意思,看着他阴郁的脸,毫不犹豫便道,“慕少轩没有死。”

这句话,可真比突然而降的晴天霹雳还让张广震惊,他手一抖,手里的茶杯又哐当落地,然他却仿若不觉般,整个人因为震惊而霍的站了起来。

“什么?”

“他怎么可能没死?你跟我开玩笑吧?”

慕少轩的死讯,他已经确认再确认,怎么几天过去,突然还死而复生了?

君莫问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三哥,之前是不是你出手对付他?”

这对付二字,说得委婉,实际其中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被她目光锃锃又闪闪明亮的盯着,张广竟突然生出几分心虚来。他有些狼狈的别过头去,只冷然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他怎么突然死而复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