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无旁人,他决定小小的放纵一回,满足一下心里深藏的旖念。
不等对方开口引诱,言亦君已兴致颇高地提出了要求:“能变小一点吗?到我肩膀这里。”说着,他抬起手比划了一番。
狐女:“……”
“看来是不行了?”言亦君失望地垂下眼帘,右手轻柔地抚过对方颈脖,指尖划过喉结的时候,突地一把扼住“他”的咽喉!
手指一点点收紧,深黑的双眸微微眯起,言亦君平静地凝视着那张脸上出现惊恐的神情,目光专注而冷酷,如同一汪淬了霜雪的清泉:“既然没用了,不如……”
“不!不!我会……放开……”
狐女疼得眼前一阵昏黑,拼命去掰男人的手指,可扼住脖子的手却宛如铁箍般纹丝不动,反衬得自己倒像是一个孱弱的婴儿!
难以想象,这样外表斯文温雅的男人,力气竟大得惊人,面对着自己心上人的模样,竟也说翻脸就翻脸!
周围的人群见了这一幕却视而不见,所有人都重复地做着符合他们“身份”的事情,甚至没人投过来哪怕一瞥。
言亦君慢慢松开手,他的注视依然有若千斤巨石,压得狐女不敢逃跑,只好依照对方吩咐化为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郎,身高刚好至他肩膀,神色半真半假的带着三分拘束和不安。
凝视着熟悉又陌生的容颜,言亦君冷漠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他手指动了动,在狐女心惊胆战地以为又要对她动手的时候,却只是轻轻按上了她的头顶,带着追忆和怀念揉了揉乌黑的发丝。
“乖孩子,叫声师兄来听听……”
魅惑过数不尽的客人,可算遇到这么个怪癖的奇葩,狐女简直感觉到了生无可恋……
那厢,段回川甫一入瓮,便落到一处奢华至极的闺房之内。
熏炉焚香,红烛滴泪,梳妆台上一面硕大的菱花镜,清澈可见得照出两个妖媚的侍婢,一个抚琴,一个起舞。
梨花木屏风后,是张足以容纳五人并排而睡的雕花大床,铺满了红艳的锦绣罗衾。
粉色的帐幔向两侧勾起,以金丝绣了大朵的并蒂花,罗衫半解的绿衣美人斜卧在床榻之上,玲珑有致的身姿被烛光映照在屏风上,别引一番朦胧遐想。
段回川好生品鉴了一会,抚掌大笑:“一下就派了三位美人儿来招待我,看来狐仙大人还是挺大方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