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身残志坚_15(1 / 2)

[综]身残志坚 小狐昔里 2229 字 11小时前

天生一副病弱样,偏偏京生爱得不行,她闹了许久,却仍旧没有阻止京生纳了她。

她以为京生是爱她的,可是每月京生进那不要脸的表妹房比她多。

后来她才知道,他嫌弃她脏。

她的身子早就坏了,枕霞楼并不是一个好地方,她以前不知道,后来到了安定县看过大夫之后,她便知道她无法生育。

她看着京生开心地摸着秦家表妹的肚子,那一刻,她内心是满满的怨愤,可是……可是她爱京生啊,爱到已经没有了退路。

她开始不再在京生面前装温柔小意,弄掉了秦表妹的孩子那一刻,她心中是难言的舒爽,你看你还不是一样,和她一样不能生了。

她在后宅与两个女人对抗,而京生对她越来越冷淡。

而京生,却在外面养了无数个秦家表妹,她心中是无限的悲凉。

她再如何,还是个深宅妇人,到如今,她才懂得,家族的重要性,她本以为枕霞楼那一夜,已经是她最惨的人生,却原来,最惨的才刚刚开始。

才到安定县不过三月,她仿佛老了三岁。

疲于内宅,丈夫不喜,婆婆为难,表妹拦路,还有各种各样的难事,她从未遇到过,她甚至有些怀念枕霞楼的岁月。

她只要美美的,就可以享受了。

她本以为和京生成了亲,就可以过一辈子幸福快乐的日子,却原来竟是如此。

她不是没有想过给黄瑾玉写信,事实上,她写了很多,语气一降再降,甚至可以说是恳求了,却是杳无音信。

如此,她终于知道,她那个好哥哥,早就已经放弃她了,来找她,不过是黄家不能有一个呆在烟花之地的女儿,即使已经被除了名。

接下来的日子,和在庵里做姑子没什么两样,除了锦衣华服,前呼后拥。

她到底还是享受的,所以她在害了他的孩子之后,恳求他,他最后还是放了她,不过是为了黄家。

可是到最后,这富贵生活,竟是也没了。

秦京生被关入大牢的时候,她正在脂粉铺大发脾气,几乎是灰溜溜地回来的,却发现县衙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了。

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便是这一身金翠步摇了。

她到底还是心软了,在收到京生的求救之后,还是义无反顾地用最后的钱财去打点,用着她早就抛弃的黄家女儿的身份。想着他总归能够看出谁到底在对他好了。

她想,她最后再博一次。

那段时间,婆婆和表妹几乎对她百依百顺。

可是到底,没有任何作用。

问斩已是必行之事。

不过,事情到底出了回转。

冬日里,雪花飘飘,倒是成了救星,安定县发了瘟疫,人都要死绝了,她趁着混乱将京生从牢里救了出来。

而后,便是她一生的浩劫。

秦京生这个畜生,竟是为了能够活下去,将她献给了那些富商,没有犹豫,眼里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是送一件货物。转眼便对着富商卑躬屈膝,磕头做揖,溜须拍马。

到那一刻,她才知道,她有多蠢,有多贱,为了这样一个人。

不过没关系,她会让他还回来的。

那段时间,几乎难以描画,外面瘟疫横行,她还能安好地活着,全托了秦京生的敬献之举。

只要活着,她就要那个男人……血偿。

其实也没有等多久,她便再次看到了秦京生,他穿得破破烂烂,对她笑得如同当初相识一般,就是这种笑容,俘获了他。

她仍旧给了他粮食,只是得过瘟疫的人怀里放过的。

瘟疫,确实是个好东西。

她听说隔壁县来了个神医,名字叫做黄瑾玉,她的心又活了,他肯定不会丢下她的,这次她已经认清楚了秦京生的真面目,她会乖乖回去的。

可是她忘记了她此刻的身份,等到她也染上瘟疫之后,她被富商如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扔了出来。

她挣扎着在雪地里往前爬,她知道她快死了,可是她现在还不能死,她要看着秦京生先死,她才会闭上眼睛,不然她死不瞑目。

大街上都是等死的人,亦或是活死人,也许是老天爷的安排,她爬了没多久,便看到了秦家三口。

破败的棚屋,秦老贱人和那病弱表妹已经没动静了,想来已经死了,倒是秦京生还未死,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他看到她的时候,他似乎是活了一般,用尽全身的力气掐着她的脖子,嘴里打骂着:“都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我会来到这里,我娘和表妹会死吗?都是因为你,你这个扫把星!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碰你吗?因为你脏,你脏你知道吗!!”

她的脖子被勒的难受,几乎是难以呼吸,心里却更加难受,她脏不是你害的吗?要不是你当初去求黄瑾玉,你贪图富贵荣华,会来到这里吗?你才是扫把星,要不是你,她如今还是高门的阔太太,何谈如此落魄!

想到这里,她难得有了力气。

慌乱中摸到一块尖锐的石块,想都没想,直接往秦京生的脑袋上砸,一下一下,她脸上沾了湿漉漉的东西,她却并未住手,一下一下……

等到颈间的束缚渐渐没有,她等到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停止,而后放声大笑。

低头,看着已经没有了呼吸的秦京生,那张吸引她的脸盘已经全部花了,很好,很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京生,京生,你注定……注定还是我黄良玉的,直到死都是她的!

她知道她快死了,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她也懒得动,她已经不是端庄典雅的黄家小姐了。

恍惚间,她看到了马家公子,说实话,她不喜欢马家公子,他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太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