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心情不免也跟着糟糕了起来:“怎么说?”
季薄言:“他情况你了解多少?前提是他愿意跟你谈的那部分。”
总裁有些迟疑:“身世这些吗?他是孤儿我清楚的,以前部分事情也了解了一下,具体的得看你说哪部分。”
季薄言摇头:“你有没有试过,用一句话来概述一下他。”
总裁犹豫了一下:“他应该是那种……很渴望得到肯定的人?但又比较有原则,像我试图给他多一点钱,他不会收的,直接都是拒绝还给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他需要什么。”
季薄言:“我看了一下他给我的简历,里面工作情况有些特殊。他在给你做工作室以前还有一份工作,签劳动合同的那种,这件事你清楚吗?”
总裁一愣:“我不知道,之前简历以及合同,都是我秘书跟助理解决的。”
季薄言深呼吸了一下:“大学期间他申请了助学贷款,我预计大概是5万到8万这个水平,助学贷款大概是能6年还清的,但是他的导师给他推荐了一个民营企业,说这个企业的老板愿意给他一次性垫付贷款,但是得签合同,保证维持工作关系3年,如若因个人原因离职,那么之前垫付的贷款将作废,并且得负担违约金。”
总裁很坚定地摇头:“他没告诉我。”
季薄言:“他后来干了半年不到就离职了,直系上司给他灌酒把他卖了给人陪睡,据他说对方没得逞反而被他留下了部分阴影。他是以自杀当威胁逼这个民营企业不得将此事记在档案里,最后他付违约金离职。”
季薄言讲完后办公室里异常安静,冯梧从裤兜里摸了一根烟:“你这是不是不能抽来着?”
季薄言点头:“所以你烟瘾上来就给我滚出公园,公园里抓住一个罚款500。”
冯梧低低地骂了一句:“妈的!我上次看到只罚50来着!”
他出去后季薄言上前把门锁了:“这是他跟我说的,我怀疑他还瞒了一部分。因为他有时候眼神飘忽,可能是不太愿意回忆那段日子。”
总裁眼神有些暗淡:“他一直……都试图告诉我他过得很好,虽然以前可能过得很糟糕,但是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季薄言点头:“很正常,一般底层人会有两种反应,一种像他这样,一直想着怎么改善怎么往上爬,另一种就是自甘堕落了,反正努力也就够赚碗饭吃,吃什么不是吃呢。哦对了,他还去卖过血,据说血站一度怀疑他是过来骗血的,因为他太瘦了;也去工地搬过砖,学过水电工,找个地方就能生存;读书时候发过传单,要不是每段工作时间太短了不方便写在简历上,我相信他有朝一日能靠工作经历写一份书一样厚的简历。”
总裁捂着脸:“我到底是喜欢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神仙啊……他现在看起来气色好一些了没有?以前他看起来都是病怏怏的。”
季薄言:“好是好了一点了,不过我感觉还是差一点。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现在给你他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