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胳膊还被对方死死抓着,伤口又在流血。
要是再耽搁几分钟,他们估计连站稳的力气都没了。
“那就进去试一试?”
乔治朝哈尼看了眼,后者犹豫了几秒,咬牙点头。
反正就是简单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再简单包扎一下……只要不吃这家医馆的药,问题应该不大吧?
“哎呀呀,这不就对了嘛!”
络腮胡大汉闻言大喜过望,连忙扯着面露无奈的两人,往空荡荡的医馆里拖。
“你父亲呢?我们要他给我们包扎!”
哪怕络腮胡大汉说得天花乱坠,两人心里还是抱着一分警惕。
见到医馆里再没别人,顿时很是紧张的问道。
“哦,他已经死了快三年了。”
络腮胡大汉说得满不在乎,一边胡乱套上一双橡胶白手套,一边把一只狭长的盒子给打开。
盒子内,是一根根银光闪闪的长针!
两名黑人小伙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神色惶恐,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
这他么的哪里是治病?
分明就是这个变态,想要用这些可怕的长针,虐得他们生不如死啊!
“慌什么慌?”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络腮胡大汉之前的脾气,可是火爆得不行的。
他终于露出几分凶恶的眼神,捏起一根银针凑到眼前打量,很是有些纳闷。
这玩意儿两头都差不多大,到底该用那一头扎人?
他把手指伸进嘴里沾了点口水,然后单手去翻柜台上的一本破旧医术,看那封面,像是写着“金针度穴”四个华夏字。
见到这一幕,两个黑人小伙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震,顿时就被雷得外焦里嫩。
上帝啊,这,这就是个魔鬼!
哪有现学现治病的医生??
这特么活活就是一个,披着医生外皮的屠夫!
不,不对,这货连医生的外皮都没有……坏得那叫一个“表里如一”。
玻璃门就在几步之外。
乘着络腮胡大汉翻阅医术,不停抓耳挠腮之时。
两名黑人小伙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然之意。
现在不逃,还等什么?
等个屁啊!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拔腿就朝着医馆门口冲去,甩开胳膊就要逃命。
然而下一刻,两根银针几乎同时脱手,在空中化为一道银光,刷的一下,便深深扎在了两人各自的脖间。
“再敢跑一步,等下飞过来的可就不是银针,而是子弹了。”
络腮胡大汉的目光还盯着医书,可空闲的那只手,却是从柜台下掏出了柄手枪,啪的一下就给拍在柜台上。
两名黑人小伙脸色齐齐一苦,委屈得都想大哭几声。
尼玛,有这样用枪指着病人的医生吗?
你确定是要治病救人,而不是需要给你新学的医术,充当实验用的小白鼠??
两人捂着脖子坐回医馆,络腮胡大汉点点头。
“这不就对了嘛,怕什么……反正老子的车技不错。”
“实在不行,把你们送到市中心的大医院,也能及时抢救过来。”
听到这话,原本脸色苍白的两名黑人小伙,这下子脸上全然毫无血色。
沃日,连抢救方案都计划好了……
我招谁惹谁了……我只是破了点皮,只需要拿纱布胡乱裹一下都行。
没想到一步踏错,居然要被逼到被抢救的地步!
顿时间,两名黑人小伙满腹幽怨,心里仿佛有一万匹羊驼呼啸而过。
“行了行了,别这样一副死定了的样子行不行?”
现学现卖的络腮胡大汉终于合上了医书,一手捏着银针,一手抓了抓头发。
“我以前杀人的时候,其实劲道拿捏得挺准的……不就是扎个穴位嘛,应该难度不大吧?”
这话与其说是安慰,还不如说是另类的威胁。
两名黑人小伙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瞧着几步之外走来的络腮胡大汉,感觉他那根根粗壮如同胡萝卜似的手指上,捏的不是银针,而是匕首!
“乖乖的,别乱动哦,万一要是扎错了,我可不负责……”
辛辛苦苦,研究了大半个月的医术,就要付诸实践了!
络腮胡大汉激动得双手直哆嗦。
看得两名黑人小伙已经满眼绝望,一步步退缩到墙角,准备不顾一切,亡命一搏了。
“唉……针,不是这么扎的。”
就在这时,站在门口的陈小川实在看不下去了。
好好的一门金针度穴的华夏医术,愣是被这络腮胡大汉,给用成了折磨人的酷刑。
不得不说,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他与阿坤推门进来,顿时让哭爹喊娘的两名黑人小伙一震,随即激动的直叫救命!
“你们是谁?”
被人打断了医术实践,络腮胡大汉很是不高兴,绷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