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儿,不用练了,过来。”
蓝渊收起木剑,跑向一名坐在石阶上的青年。他本来保持了一步距离,那名青年却往前一步,托起了他。
蓝渊坐在他的臂弯里,腰间软肉被木剑硌得难受,不高兴地扭了扭,道:“父亲,我已经结丹了。”
蓝父闻言,笑着勾了勾他的鼻子:“是是是,渊儿都已经五岁啦。”抱着他又坐回了石阶上。
蓝渊靠坐在蓝父怀里,舒展了一下筋骨,小手差点打到他的脸。蓝父取下他的木剑,拿在手里把玩着:“你现在已经结丹,应该有一把自己的佩剑了。”
蓝渊哼哼了两声,仰望夜空,打了个哈吹。
蓝父又道:“渊儿,你想给佩剑取什么名字?”
蓝渊道:“我现在的身量,完全拿不动剑。”
蓝父笑了两声,捏住蓝渊的鼻子,逼得他睁开眼:“佩剑可以以后再用,你现在需要练习御剑。”
蓝渊“哦”了一声,推开蓝父想要捏他脸的手,重新躺进他怀里,闭眼,道:“那父亲帮我取一个吧。”
说罢,欢快地打起了小呼噜。
蓝父失笑着摇了摇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微有失落。他把蓝渊抱回屋里,弹了弹他的脑门,看蓝渊皱起眉头,又笑了起来。
“晚安。”
……
……
……
“喂。”
“喂,还在吗?”
蓝予笙猛地回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那一段回忆。
他看向放在角落的琉璃,又看了看面前的亚兹拉尔。亚兹拉尔手中撑着红线,含笑看着他,见他的眼睛重新恢复焦距,把手晃了晃:“该你了。”
蓝予笙对着面前这个最最简单的图案,下意识用的最常用的方法。
撑到一半,红线破碎。
亚兹拉尔笑着拍了拍手:“可以呀,这都能中。”
蓝予笙往旁边一歪,倒在地上,道:“不玩了。谁知道你在线上做了什么。”
亚兹拉尔蹲在他面前:“刚才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发呆没看到过程。”
蓝予笙躺在地上,用手捂脸。
别说了,堂堂主神和死神在一起翻绳,主神还在翻绳时发呆栽在了一个这么简单的图案上,这两件事哪件说出去都能让人笑掉大牙。
是的。亚兹拉尔把他抓来大半年,什么都没做,天天和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偏偏两人还玩得不亦乐乎。这事要是让找他找得睡不着觉的蓝曦臣他们知道,非得人人一口凌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