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会游水！咳咳——”苏时慌里慌张地在水里一阵扑腾，扑腾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水位有点儿不对劲：“呃……”

苏时瞅了瞅才到膝盖的水位，再保持着赤条条的状态瞅瞅定在原地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整懵的尊者，嗯，这化形的时机实在是有点儿……恰到好处得有故意的嫌疑……

“唔，好像……知道怎么化形了……”苏时挠了挠脸，干巴巴地瞅着顾九思小声地道。

“……”没毛的果然比有毛的时候看的更清楚……顾九思眼神幽深地盯着苏时好一会儿，直到自家心思不怎么纯洁的徒弟出声才猛然回过神，发现自己刚刚想了些什么的尊者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抬手就扔了件自己的外套盖过去，清了清嗓子一脸威严地道：“脏兮兮的像个落汤鸡一样，自己去后山洗干净。”

“……”他发现自己变成人形之后立刻就用清洁术了，哪里脏兮兮的了？苏时鼓了鼓脸，被自家尊者这么一打击，顿时什么旖旎的心思都被拍飞了，像只蔫儿了的萝卜一样没什么精神地应了一声，垂着脑袋从尊者身边经过……

反正在自家尊者面前丢的面子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回，比起这个，好像尊者对自己光溜溜的样子没有任何反应让他更心塞一点儿……

然而没等苏时一个人蔫头耷脑地跑去后山郁闷，就被顾九思一把捏住了后颈皮，伴随着自家尊者没好气的声音甚至带着点儿咬牙的感觉：“把衣服穿好再出门！”

“……”还想假装没注意顺利地抱走尊者的衣服呢，结果根本就不给他蒙混过关的机会！苏时憋了憋，忍不住幽怨地抬头看向尊者：“我知……”

嗯？嗯嗯？刚刚闹了个乌龙他都没敢朝自家尊者瞧上几眼，这会儿看着……虽然尊者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但是……谁来告诉他尊者的耳尖为什么这么红？！

顾九思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已经被耳朵给出卖了，努力板着张脸一本正经地道：“身为九绝峰的师叔，衣衫不整地在外面瞎晃，让下面的弟子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哦……”苏时心不在焉地应了一下，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顾九思的耳朵，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东西一般不肯移开，努力抿住嘴巴让自己看上去正在认真地听从教诲，实际上心里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所以，尊者他是在假装严肃，其实是在害羞？

一想到正正经经，不懂情趣的师尊居然会因为自己光着身子而脸红，苏时就忍不住开始得寸进尺了，学着闷骚师尊的样子板着张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师尊教训的是。”

然后就一路装傻到最后，慢悠悠地把自家尊者的衣袍穿穿好，完了还不着痕迹地在尊者面前整理了一番，笑眯眯地道：“师尊看我现在的仪态可合格了？”

“……”怎么突然有种别调戏的感觉？顾九思皱了皱眉，自觉虽然不怎么听话但还算乖的小徒弟还没这么大的胆子，瞅瞅对方宽大的有点儿不合身的衣服，感觉还是有点儿怪怪的，但是好歹比刚刚顺眼多了，便不怎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