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天有点静悄悄的赶脚,你们是不是都去高考了,哈哈。
第23章 “将心比心”
那本小册子里画的什么,春笺并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凭直觉:“春黛,你别骗我。男女之事,要擀面杖做什么?”
春黛哑口无言,只能喃喃骂道:“你这丫头,让你服侍小姐洗脸也这么多为什么——”
苏宓姿一本正经地说:“就是不知道,才要看才要学啊。若是什么都知道,还看什么?”
好像有点道理。春笺没法反驳,她鼓起嘴,听话地服侍小姐洗脸。
这事终于揭过去,苏宓姿轻轻抚胸口,和春黛心虚地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都红成了血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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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婚事,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成亲的那一日。
苏宓姿起早沐浴、洗头、敷脸、更衣,一整套做完,天也快亮了,给她梳头的婆子过来。
这婆子是十里八方有名的手艺好、夫妻和睦,请她要高价钱。彩头好,这钱苏宓姿出得很心甘情愿。
婆子看到梳妆台上那一水的瓶瓶罐罐,竟都是定香闺的香粉、香油,抹在她这皱起的手背上,竟然十分清凉舒爽,便跟苏宓姿说了些好听话,祝她嫁给如意郎君。
都说这苏家小姐美艳,亲眼见了才知这姑娘皮肤有多水灵,靠近一些,竟还能闻得到清清淡淡的香味,勾人而不腻。若是上了妆容,那简直是眼波流转,如春日枝头满簇的桃花,十分热烈张扬。
难怪能将年沛山将军勾了魂儿去。
苏小姐要嫁的姑爷年沛山,婆子也听说过,是京城里的新贵,一出头便救了圣驾,得了盛宠,还是年著淳将军的遗孤,皇帝将前朝一个王爷的宅子赏给他,可真真是一时风头无俩。找皇帝求的头一件事,便是要为他指婚苏小姐。
这姑爷是个有福的,这小姐也是有本钱有本事,后头前程似锦,荣华富贵非常人可比。
婆子给苏宓姿梳头,十分仔细。苏宓姿知道她用了心,还说了许多讨喜话,便□□黛又封了一个大红包给婆子。
婆子摸着那两袋子的元宝,沉甸甸的,心里一咯噔,连忙弯腰作谢,老脸笑成一朵花。
这时候,外头一阵咳嗽声传来,春黛叫了一声老爷,便自己带上门出去了。
“父亲。”苏宓姿要起身,对父亲拜一拜。
苏海通连忙拉住她,这一身的大红喜袍,十分的隆重。现在天热,若是动一动,便浑身是汗,他伸手将苏宓姿按在椅子上:“你我不必行大礼,父亲就是有几句话同你讲。”
苏宓姿点头,垂首听训。
不出她的所料,苏海通嘱咐的话,同上辈子差不离。不过是让她以后要个良妻贤母,生儿育女,为夫君红袖添香,夫妻和睦。
作为男子,父亲很难体会到一个女人不孕的难处。苏宓姿只是低着头,假装乖巧地点点头。
重生后,她就明白了,自己的人生,自己承担的痛苦,永远只能自己一个人扛,指望别人来救你,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现在,苏宓姿很期待嫁给年沛山。自从知道上官静婉捏造绯闻,毁了自己名声,让赵陵一碗毒汤害死自己,苏宓姿所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报复她。
她要让上官静婉一辈子都活在“求不得”的痛苦之中,她也要上官静婉体会被别人控制人生的痛苦。为了这个目的,她嫁给了年沛山。
万幸的是,年沛山待她很好,真心的好。他尊重她,爱护她,若是嫁过去,她很有把握,能与他夫妻和顺。
虽然不孕让她诚惶诚恐,但年沛山就是有让她安心的力量。上天待她真的不薄,她心怀感激。
苏海通看着面容艳丽的女儿,容光焕发,脸上有点点的光,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他欲言又止好机会,终于还是红了眼眶:“和芸娘年轻时真像。”
芸娘是苏宓姿的亲娘,十岁时便郁郁而终的母亲。前几日,苏宓姿去拜过母亲,她发誓,她会幸福的。
苏宓姿没想到,父亲突然提这个。父亲说完便垂着头,用袖子抹了一把泪,看似很感伤。
苏宓姿也低头,她脸上的笑意收起来,皱着眉头,她不想说话,因为她心里是恨父亲的。母亲只有一个女儿,为了生儿子这个事,诚惶诚恐许多年,就因为求子心切,吃了奇怪的偏房,身子也败了。
可是,父亲从来没有多过问,任由祖母每日责难母亲,任由她也被别人欺负白眼。她不想原谅。
沉默了一会,苏海通似乎愈发难以抑制,他忽地甩头,背过身去:“当年,是我对不起她,没有护住她。今日……是个高兴日子,我就不说这话扫你的兴了。”
“嗯。”苏宓姿飞快地点头,她的喉头哽咽得疼。
事情都发生了,忏悔还有用吗?若父亲真的要得到原谅,那便让他自己去问母亲吧。
苏海通连着点了好几次头,低着头,终究还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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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个艳阳天,外头的太阳很灿烂很纯粹,从窗纸上透进来,照在苏宓姿冰凉的手指上。她的手指捻着深红色的喜服,一遍遍重复。
她五岁的弟弟苏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来了,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她,说:“你为什么要哭?”
苏宓姿不想搭理他,轻轻按掉脸上的泪痕。这小屁孩一身红色,脸又胖,看着真傻。
苏励没有得到回答,他小鼻子吸了一下,又歪头,挪到苏宓姿面前去,问她:“听说你要嫁给别人了。”
苏宓姿叹一口气:“你要是想吃喜糖,我让春笺给你拿。”
她只想一个人待一会。
苏励摇头,手心里摊了一颗糖来:“给你吃糖,吃了糖你就不哭了。”
估计他手里握得久了,糖在他手心里化了,糖粘在他手心里。
苏宓姿盯着那颗糖许久,又看了看他的大饼脸,说:“我不需要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