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节(1 / 2)

而后世回忆中的,这个时代的果军,却完全是稀烂的代表,如果两个果军士兵能够换掉一个东瀛士兵,那么就能代表这个果军士兵所在的部队,算是果军内部纪律最好的队伍之一。

因为在大多数时候,两个果军士兵,可能都换不掉一个东瀛士兵。

邵瑜对于果军并没有太多信心,他没有钱二狗这样乐观,永城如今虽然守住了,但如果东瀛人卷土重来,只怕他们还是会守不住。

“只是邵哥,这个东瀛人被放出去了,他要是报复你怎么办?这些时候你多注意着点,就不要离开法租界了。”钱二狗说道。

东瀛人如今在沪城虽然横行霸道,但在法租界做事还算是稍稍收敛,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邵瑜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不用担心他。”

钱二狗虽不知道邵瑜这莫名的自信从何而来,但听邵瑜这么说,他便不再多嘴。

邵瑜将钱二狗送出门之后,便又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服离开了家。

原本正在听着收音机里唱戏声的老爷子,见孙子这样急匆匆的出门,只是眼皮子耷拉一下,倒也没有多问。

邵瑜步履匆匆走到了宪兵司令部外的一处电话亭。

邵瑜拨通了司令部的电话之后,用东瀛语说道:“请帮我转接佐藤三郎。”

很快电话被接通,佐藤三郎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你好。”

佐藤三郎在接到这个电话的

时候,心中已经有了预感,因而听到邵瑜的声音时,他并没有太多诧异。

“我现在很忙,不能去见你。”佐藤三郎说道。

他好不容易脱离牢房,此时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倒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邵瑜的声音,算是完全将他拉回了现实里。

离开了法租界之后,佐藤三郎不想再与邵瑜有太多交集,他的内心仍然因为叛国而充满了挣扎,虽然他还是想要原野贤的命,但他却不想以继续叛国作为一切的代价。

电话那头的邵瑜,听到佐藤三郎这么说倒也没有半点吃惊,只轻笑一声,说道:“你不见我,那有些事我可就兜不住了。”

佐藤三郎眉头皱起,说道:“你不要着急,今晚七点,我们在春风楼见面,如何?”

“我想你弄错了一点。”邵瑜特意停顿了几秒钟,给佐藤三郎足够思考的时间,然后说道:“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我怎么说,你必须怎么做。”

“你!真是贪得无厌的华夏人!”佐藤三郎低声咒骂道。

邵瑜并不在意他的谩骂,只说道:“我给你十分钟时间,我要是见不到你,我就会做一些冲动的事情。”

佐藤三郎赶忙将人稳住,如今永城战败,他是泄露战机之人,一旦这事传到原野贤的耳朵里,他怕是一点好果子都没有。

佐藤三郎虽然被关押了数天,但一直待在法租界里,也因为他身上的伤痕得到总捕房医生细心照料的缘故,并没有在身体上留下太多痕迹,也因为这个缘故,东瀛人也没有从他身上找罪魁祸首,而是在努力排查内部的那些华夏汉奸。

邵瑜没有听佐藤三郎多说话,报了个地点后,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佐藤三郎无奈之下,也顾不得自己案几上堆着的那些材料,只能在出门时,装作脸色不好的样子告诉自己的亲卫要去医院一趟。

听他这么说,亲卫倒是没有多少怀疑。

佐藤三郎顺利的出了宪兵司令部,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身后竟然跟了一个尾巴。

等到他顺利抵达了和邵瑜约定的地点:茶楼,却没有见到邵瑜的身影,让他觉得十分气恼,只当邵瑜是在戏耍自己。

可他也不敢失约,只能继续坐着等待。

您点的云糕。”

“我没有点云糕。”佐藤三郎说完,便看见这店小二长得和邵瑜一样,立时便心领神会。

邵瑜送上云糕之后,便进了茶楼后院,脱下了店小二的衣服,换上自己的衣服,这才离开。

而佐藤三郎,此时悄悄的抬起云糕的盘子,发现底下压着的小纸条后,默默的将纸条收到袖子中。

邵瑜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惊到了佐藤三郎,他在茶楼喝了半壶茶,吃了一整盘云糕之后,这才迈着步子出了茶楼。

等到回到宪兵司令部,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了,他才敢打开邵瑜送过来的那张纸条。

看了一眼之后,佐藤三郎立时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原野贤,欺人太甚!”

而这时,他桌子上的电话再度响起。

“明天早上七点,你甩开身后的尾巴,我们见一面。”邵瑜说道。

佐藤三郎这一次没有再讨价还价,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日清早,佐藤三郎离开了住处,直接朝着约定的地点走去,先前是他大意,没有发现自己身后跟了尾巴,如今他心里有了防备,很快就甩开了身后跟着的那些人。

等两人见了面,邵瑜便直接了当的说道:“你也发现了,时时都有人跟着你。”

佐藤三郎没说话,只是突然握紧的拳头,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原野贤赎你出法租界,只是想让你做永城战败的替罪羊,他如今就等着发现你的异常,就直接给你盖上罪名。”邵瑜观察着佐藤三郎的神色,接着说道:“就算找不到你的异常,多半他也会制造疑点,给你安上罪名。”

“这场战争的胜负,对于他来说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他只是想除掉你罢了。”邵瑜说道。

佐藤三郎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原野贤怎么可能不在意胜负,他只是觉得这些细枝末节,完全无法影响整个大局。

你为了你的国家这般汲汲营营,可是又有什么意义呢,用你们的话来说: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你做的再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无用的。”

邵瑜闻言也没有生气,知道这样的说法,只是佐藤三郎为了减轻内心因为叛国行为而产生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