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澜满目柔情的看着他,许久后倾身上前吻上了他的唇 。
天快亮的时侯,冷七带雲澜来到了一座山上,在这里可以看到满天繁星,也是看日出最佳的地方。
冷七找了块平坦的地方,然后率先坐在了地上,分开双腿,把衣袍铺在中间,让他坐在衣袍上。
雲澜靠在冷七胸前,冷七从身后抱着他,彼此安静的享受这一刻。
“真美。”雲澜看着漫天繁星说,“和在天庭看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冷七笑笑道:“就知道你一定喜欢。”
过了一会儿,雲澜闭上眼睛道:“我睡一会儿,出太阳了再叫我。”
冷七脱下外袍披在他身上,柔声说道:“好。”
雲澜调整了下位置,“抱紧点儿。”
冷七笑着收紧手臂,把下颌搭在他头上,然后又吻了一下,“睡吧,我守着你。”
雲澜笑了起来,他窝在冷七怀里,这样彼此依偎着,让他安心又踏实,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待他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懊恼的说:“你怎么不叫我啊,都错过了。”
冷七亲了他一下道:“看你睡的熟就没舍得喊你,以后还有机会,你若是喜欢,我经常陪你来好不好。”
雲澜笑容一僵,瞬间又掩盖过去了,他笑着点点头道,“好。”
然后他抱住冷七的腰,在他怀里轻声说:“此生得你相伴,足以。”
冷七摸了摸他的背,“傻瓜,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两个人在人间玩了几天后,便回到了冥界。
雲澜用神杵对锁魂台结界进行了佛光加固,又对冥界其他地方的建设提了些许建议。
完善了一些细节后,冷七把事情全权交给了丘城,随他一同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年里,冷七很少经手冥界的事,基本都压在了丘城一个人身上。
他带着雲澜去了人间,名山大川,城池村镇,但凡有点名气的地方都玩遍了。玩够了就在冥界和天庭换着住一段时间,生活过的甚为窃意。
但是,近来这段时日,天庭的神官相继陨落了很多,天界的灵气也越发稀薄了,于是雲澜和冷七回到了天庭。
自从他们回到天庭后,丘城便三五不时的跑上来,抱怨自己没有早成亲,又指责冷七色迷心窍,只图闺房之乐,不务正事。
冥界是他的吗?凭什么所有活都推给他,他也想出去玩。
结果冷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仅笑眯眯的接纳了,还和丘城显摆了一番自己成婚后的幸福。
丘城去找雲澜理论,结果雲澜也和他显摆了一番,真是夫妻一体啊。气得他直接出了天门回冥界去了。
在此期间,师兄来了一次,把冷七大骂了一顿。指责他阴险狡诈,竟然把他骗回了寿山,害的他被师傅扣下了。
本来让他骂几句这事也就过去了,但冷七是谁,他堂堂冥君岂能受这种委屈。
于是二人几句不和,便在天门口大打出手,最后竟打了个平手。
苍亭师兄兴奋的双眼发光,当场就替师傅做主把冷七收入师门了,不管他乐意不乐意,天天小师弟小师弟的叫他。
苍亭的师弟?那岂不也是雲澜的师弟?这怎么行。气的冷七和他打了好几次,害的雲澜在中间左右为难。
回到天庭后,雲澜每天都要去神殿,除此之外,他就一直和冷七厮守在一起,以至于长安的工作量多了很多。
夜晚,雲澜在天门前夜观天象,这是他每天晚上都要做的事。
冷七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雲澜一听笑了出来,“我能有什么事瞒你。”
见冷七蹙眉看他,语带安抚的说:“你忙事务的时候我也没怀疑你啊,如今我弃了政务,闲人一个,你倒是怀疑起我了。”
“我不是怀疑你。”冷七连忙解释到,“只是有些事有点想不通罢了。”
“什么事想不通?”雲澜问。
“你为什么要舍权弃政?”天下间有哪个帝君会把君主大权送出去。
以他对雲澜的了解,他不会做这样的事,而且当初他从寿山回来,就是为了担负起太子的责任,匡扶天界。
如果他真是心无大志之人,早就留在寿山逍遥快活了,但是他偏偏就放弃了。
“还有,你每天去神殿做什么?历届天帝也没听说谁要每天去神殿啊。”冷七不解的继续道。
神殿供奉着神杵,用于供养运转天界灵气。根本用不到天帝作什么,他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每日都要去,而且在里面的时间一日比一日长。
“所以呢?”雲澜看着他渐渐沉下了脸,“所以你就开始怀疑我了是吗?怀疑我有事瞒着你?怀疑我欺骗你?”
冷七见他这副样子顿时就急了,“不是的,雲澜,我不是怀疑你,我就是不太明白。”
雲澜一把推开他,沉着脸向寑殿走去。
冷七从身后追上来,去拉他的手,被他一把甩开了,雲澜生气了。
这是他们成婚后,他第一次生气。
冷七慌了,他快走几步一把从后面抱住雲澜,“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我气,我应该无条件的相信你,不应该质疑你的事,都是我不对,你别不理我。”
雲澜看着冷七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一痛,他故作不高兴的说:“这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
“是,都是我自愿的,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冷七语带哀求的说。
雲澜看着他那副神色慌乱,生怕自己不高兴的样子,心里难受到了极点,对不起冷七,容我不能和你说。
他把那股心疼至极的情愫压了下去,冲他点点头,算是原谅了他。
自此后,冷七再也没有问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