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烛之将它用力掼在湖边的岩石上,将这倒霉鱼砸晕了,然后用尖利的爪子熟练的刮鳞去腮取出内脏,再在湖里冲洗干净,然后才略满足的拎着这巨大的鱼回了家。
横公鱼,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去邪病。
食之可去邪病,用来治荣岁的病正好。
…
看着拎着一条巨大鲤鱼出现在客厅的殷烛之,大家已经见怪不怪,龙睚看向他手中的鱼,有些讶异,“横公鱼?”
成年烛龙话极少,简略的点头,目光在几人中转了一圈,伸手点点白图,“你,把鱼做了,记得加两粒乌梅。”
被点名的兔子精差点两眼一翻又厥过去,紧张的迈着内八靠过去,颤颤巍巍的接过鱼,“……是。”
将鱼哼哧哼哧抱进厨房,白图欲哭无泪,“要怎么做啊?”
闻着鱼味儿跟进来的温暾巴着他的腿拼命往上瞅,吸溜着口水说:“清蒸鱼红烧鱼水煮鱼片!”
白图忧郁的摸摸他的头,看殷烛之那样,这鱼应该是给荣岁吃的,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温暾的要求,切了一大块鱼肉,准备做成鱼肉粥。
横公鱼的鳞片坚硬,寻常刀枪难入,但是内里的肉质却十分鲜嫩,熬出来的鱼肉粥入口即化,还隐约有一股清甜之气直入肺腑。
白图尝了一口,确定味道不错后,给眼巴巴的温暾盛了一小碗,就端着荣岁的那份送上楼。
殷烛之站在床前,听见白图的脚步声,让开床边的位置:“你喂他吃。”
白图紧张的手心直冒汗,又不敢开口拒绝,只能怂怂的缩着肩膀上前,将荣岁扶起来,一勺一勺的喂他喝粥。
等一碗粥吃完,荣岁滚烫的体温立刻恢复了正常,除了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的,脸色苍白一些,竟然是好了。
白图又惊又喜,连害怕都顾不上了,拿了体温计量了量——体温正常。
荣岁感觉自己像参加了马拉松长跑一样,全身酥软软的使不上力气,勉强睁开眼睛,就看见白图欣喜的脸,“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就是有点使不上力气,我怎么了?”荣岁疑惑的眨眨眼睛,晕倒前的记忆悉数回笼,“殷烛之呢?我看见他——”
话未说完,他就看见了站远一些的殷烛之,长身玉立,眉目如画。晕倒前看到的人并不是梦境。他眉眼一弯,唇边露出一个笑容,“你恢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