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桐腹中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闻言不禁笑了:
“你也别冤枉他呀,他才多大,还没到他好吃的时候呢。”
“是吗?那我就搞不懂,到底是谁好吃了?”
“顾歙,你有完没完,一定要在谁好吃这话题上纠缠不休吗?”
“……”
小两口的寻常话语里透着浓的化不开的甜蜜,家长里短也能说出别种滋味来。
两人一路说笑,很快就到了白马寺山前,山门前站着一个穿着灰衣的僧侣,容貌清俊,傅新桐一直就觉得顾家的男人长得都挺好的,哪怕是剃了秃瓢也比其他秃瓢有气度。
顾兴卢那日自宫中回来之后,就与顾歙在书房谈了一夜的心事,第二天,写下了罪行状,递上朝廷,并卸了自身爵位,到白马寺剃度出家去了。
出家后的顾兴卢少了从前的暴戾,脸上时常挂着解脱的笑容,随和了很多,与顾歙的关系也好了不少,虽说现在两人身在两界,但顾歙只要一有功夫,就来白马寺找顾兴卢谈心,下棋,‘大师与施主’的关系比‘父子’关系还要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