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生活就是这样对他这只小猫咪下手的吗?
瓶子砰的摔在了地上,里头的花露水淌了一地,香的不行。拍摄场地是在室外,那香气几乎是瞬间就插着翅膀飞走了,司景愣愣地瞧着这一幕,像是突然被剥夺了梦想。
——没了。
他伤心到同手同脚,颤颤巍巍到了跟前,试图拿手捂住——可那液体还是滴滴答答往下掉,里头含着的香甜气息转眼就散了个无影无踪。司景飞快地吸着鼻子,蹲在地上,掉下来。
“坚持住,坚持住啊!”
他费劲儿地用手捧着,想把花露水再装回去。
袁方蹲在一旁,面色诡异。
此情此景,怎么看着跟他爱人要病逝了一样?
司大佬把那几滴好不容易灌了回去,更伤心。
没了。
真没了。
他站立在场中,双眼放空,一瞬间活像是被生活给欺骗了。
袁方小心翼翼:“……我给你买条生产线?”
真买厂也不管用了。司大佬头发蔫哒着,一言不发地出了场地,往墙角一缩,委屈的几乎能种出来蘑菇。
他已经习惯了这味道。睡前,醒后,累的时候,总要拿出来闻闻。越闻越上瘾,哪天没有就浑身难受。
如今可好,他的宝贝全没了。司景一瞬间变成了个一贫如洗的穷猫。
好像天都不蓝了。
晚上时,几个跟班例行翻窗来上供,找了一圈才在门口的纸箱子里找到大佬。大佬四脚朝天,翻着雪白雪白的肚皮,橄榄青的眼里头满是它们读不懂的忧郁。
布偶猫细声细气地咪呜着,把自己的鱼干献给它,它也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