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去后,他把盆搬了个位置。
的确是在卧室。
只可惜为了保证阳光充足,落脚地是卧室连接着的小阳台,离里头还隔着厚厚一层落地窗帘。帘子拉的严严实实,里头的司景顶着软呼呼的毛耳朵和毛尾巴走来走去,只穿了单薄的浴袍,还赤着脚;外头的猫薄荷蹲在窗帘外,使劲儿地听,只能听到里头细细瑟瑟的衣服摩擦声。
半天后,一片叶子率先忍耐不住,悄悄地拉开了一小角窗帘。
嗯……
有更多的嫩芽迫不及待挤过来,挨挨簇簇挤在一块儿看,瞧见里头的司景蓬松着大尾巴窝在沙发里,共同发出渴望撸猫的抖动声。
主根茎依旧保持着冷静自持,动也不动,高高昂着头,压根儿不去做这种为人所不齿的偷窥行动。
可那些偷偷跑过去的枝叶也没有被阻拦。
过一会儿,有更多的叶子慢腾腾挪过去了。
——好想看啊。
想看看猫崽子这会儿在做什么,想摸摸他的毛。
好想看啊……
一大半枝叶都挤了过去,你推我搡,争先恐后。
司景正缩在沙发里头看电视,忽然隐约觉出不对,猛地朝阳台处一扭头,无数片已经快探出去的叶子瞬间一抖:“……”
噌地一下,它们全都收了回来,安安静静,只有窗帘仍旧在微微抖动。
司景沉默了会儿,站起身。
他走到窗帘前,狐疑地抖了抖。
没东西啊?连小虫子都没抖出来半个。
再看外头,猫薄荷伸展开叶面沐浴阳光,叶片都被映照的碧绿碧绿,并没丝毫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