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泽仍旧望着他,神态认真,“我养你家猫了。”
司景一怔,下意识仍要反驳,“谁……谁要你养了。”
阚泽靠近了几步,司景警惕地注视着。
“你看,”他听见男人说,“他来我这里住了几段时间,吃掉了快十斤三文鱼,几十条香炸小黄鱼,一整盒营养膏。他还占用了我买的猫窝、猫爬架、猫砂盆,还有我的床,还有逗猫棒,玩具老鼠,毛线团,小球……”
男人轻轻笑了声。
“用了我这么多,还不算是我养的猫?”
吃人嘴短的司景气焰消了,瘪着嘴,似是哑口无言。半晌后才从嘴里头挤出来一句,“谁要你养了?”
是啊,谁要你养了?
买这么多东西,花这么多精力,甚至连床都要让出来一大半——这些事,你完全可以都不做。
老子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做了?
这么想,司大佬又重新理直气壮。
你乐意给我铲屎,我能怎么着?
拜倒于我魄力和魅力之下的人多着呢,要是个个儿都来要说法,他把自己切成个足球队都不够!
阚泽抿了抿唇,丹凤眼定定地望着,含了些笑意。
“是啊,”他说,“的确是我愿意的。”
他眼里头糅进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色泽,向前一步,靠的更近了些。呼吸就喷洒在面颊上,熟悉的芬芳源源不断传进来,一如既往地令人沉迷。
阚泽:“从第一眼看见时,我就想养他了。要是他喜欢,他能吃一辈子的三文鱼小鱼干,家里的那些全都是他的,也只会是他的。”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