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草草草!
那味道,司景闭着眼都不会认错。
这株老变态草绝对是要开花了,气息顺着被子的缝隙飘出来,淡淡的,稍稍带些草木清香的甜腻。司景的呼吸微微乱了,倒先有些控制不住,头顶耳朵尖尖一下一下试图冒头,被贴的严实的假发片给重新压了下去。
再这么继续,待会儿他能用尖耳朵把假发整个儿顶起来。司景咬着牙,正准备说卡,却见对面男人率先比了个暂停手势,道:“汪导,这一处台词要不要改一改?好像有些不顺。”
“改?改哪里?”
汪源拎着剧本走近,聚精会神和阚泽讨论下面一句台词究竟该如何修改。司景趁机掀开被子,把外头宽而大的罩衫往身上一披,“我去洗手间。”
没几个人注意,司大佬一路小跑进洗手间里,打开了隔间门。他本想就这么直接坐在马桶盖上,可看那盖子还是坐不下去,又抽了几张纸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擦得纤尘不染,这才屈尊降贵坐了,低着头试图给自己灌满了水的气球排排水。
……见鬼了。
早知道是他被逗得原型都绷不住,他才不玩!
狐狸出的这都是什么鬼主意……
毛尾巴到底还是呲溜冒出了头,司景把中衣带子也解开,大尾巴自由地从宽松的衣襟里探出来,左摆右摆。司景吭吭哧哧放气,放了半天气也没放出一点半点,只好又咬着牙拿起手机。
“你不来?”
发给联系人“千年老变态”。
阚泽的手机骤然亮了亮,他避开剧组众人,侧过身子查看,瞧见了来自“乖宝”的微信,不禁失笑。
“——就来。”
汪源本就是个认真性子,这会儿听阚泽说了意见,越听越觉得在理。干脆把手一拍,说:“这一幕先拍到这儿,咱们晚上再继续,啊。编剧?编剧呢?把编剧喊过来,咱们再把人物小传梳理梳理……”
工作暂时告一段落,场地里闹哄哄的,各路人干各路事。阚泽见无人注意,长腿一迈,直直地冲着有他家乖宝的卫生间来了。
隔间门被敲了三下,里头的司大佬没好气,“谁?”